顧灼華與喜兒兩人走走停停,越往山上,溫度就越低,手若是不放在懷裏,此刻定然是麻木的。
喜兒更是焦灼,時時注意顧灼華的腳下,生怕她一腳踩滑了。
到達閣樓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閣樓四麵荒蕪,但是正背麵有一口井,旁邊還放著木桶,想必這裏是有人居住。
真奇怪,跑到窮鄉僻壤先擱一邊,難不成在過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怡然自得的生活?
分明是活受罪!
正在顧灼華思索的片刻,有人從閣樓裏走出來,是一個清瘦的十六七歲的少年,她連忙迎上去,手還未碰到少年的肩膀就已經動不了分毫,顧灼華瞪大了眼睛,少年冷冷地說道:“師傅說了,不見任何人。”
少年去枯井旁邊打了一桶水,晃晃悠悠提過來,直到他進去閣樓後,顧灼華才一切恢複正常。
喜兒凍得直打哆嗦,顧灼華靠近閣樓,敲門,二樓的風台上出現了一個穿著一身黑風衣的人,帶著鬥笠和麵紗,遮住了全部容顏。
顧灼華仰頭看去,聲音猶如山間的一泓清泉,“顧灼華前來求取培元丹。”
說完還禮貌地向那人鞠了一躬,上麵的人聲音沙啞,分不清男女,斷斷續續地說道:“顧小姐請回吧!”
知道她是誰啊……所以就是不給培元丹。
額,她剛才自報了家門。
黑衣人進了二樓的房間,顧灼華堅持不懈,不依不饒地敲門,那人第二次出來。
視線朝下,那是一雙鷹才會有的眼睛,仿佛可以穿透人的心靈,顧灼華一時之間忘了說話。
就那樣仰麵而上與黑衣人對視,不過三秒,一盆徹骨的涼水兜頭潑下,顧灼華全身濕透,冷的她想在地上打滾。
喜兒一看急了,朝上麵就吼道:“不給就不給,憑什麽欺負人?”
她的話沒喊完,黑衣人就進了房間,喜兒趕忙抓住顧灼華冰冷的手,“小姐,快和我把衣服換過來。”
顧灼華搖搖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在閣樓的柱子上,不過片刻的時間,顧灼華身上的衣服已經凍成了一塊,她的臉紅撲撲的,嘴唇卻泛白。
喜兒都急哭了,“小姐,你有身孕,這樣下去會小產的!”
顧灼華微微閉上了眼眸,頭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整夜沒休息的緣故,這會兒竟然迷迷糊糊想睡覺。
到天黑的時候,顧灼華雙手發燙,額頭的溫度極高,喜兒從一側劈裏啪啦的敲門,可千萬不要出一屍兩命的事情啊!
少年開門走到顧灼華跟前,交給她一粒培元丹,說了一句話:“隻此一顆,師傅違規給你了,你們快點離開吧!”
他惜字如金,說完又進了閣樓。
顧灼華嘴角咧開,笑了笑,示意喜兒過來扶著她,她嚐試了幾次才堪堪站起來。
喜兒像個勇猛的戰士一般,彎腰站在顧灼華身前,“小姐,我背著你回去!”
顧灼華沒有推辭,她知道自己的體力根本不能支撐太長時間了,她把培元丹小心翼翼地捏在手心裏,趴在喜兒的背上。
衣服由於壓力竟然好像冰靈斷了一般,發出“嘎嘣”一聲脆響,顧灼華的頭一直伏在喜兒的肩頭,她隻覺得全身時而冷,時而熱,甚至有一種想喝酒的衝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