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灼華滿腹心事,想要混進朝堂幾乎不可能,所以想要把朝堂之上風雲變幻摸得一清二楚,從旁人嘴裏聽來的完全不夠。
她抱著一壺花茶反複思索,喜兒來來回回進出好幾趟都沒有引起她的注意,最後端來的補湯已經溫熱,便不得不提醒顧灼華,“小姐,該喝湯了。”
顧灼華耳朵動了動腦袋下意識地歪過來看了一眼碗裏冒著熱氣的補湯,臉上便映出深刻的陰險的笑容來。
她哧溜哧溜喝完碗裏的湯就跑去了顧北庭的房間,男人正在翻閱書卷,房間的光線比較暗,顧灼華跨進門檻裏徑直走過去拿掉了顧北庭手中的書卷。
她斜斜地靠在書桌上,把玩一隻毛筆,顧北庭眼神心疼地隨著顧灼華手中轉動的筆而轉動。
直到她穩穩地停下動作,把毛筆妥妥的放在硯台之上,才正視顧北庭。
女子微微俯身,“二哥,沈軍義這幾日沒去朝堂吧?”
顧北庭狐疑地看了一眼顧灼華,“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有燈顧灼華給出回答,顧北庭就補充道:“我這幾日都在府裏,不知道。”
顧灼華哼哼了一聲,怎麽可能!
就算顧北庭人沒去,也會有親信侍衛向他通報,事無巨細!
顧灼華撒嬌道:“二哥,別以為我不知道沈軍義給你降職的目的,不過是想一寸一寸瓦解我們相府的勢力。”
不過礙於顧相在位這麽多年,清正廉潔,一絲一毫的把柄也沒有抓住,所以隻好拿顧北庭開刀。
誰讓顧相養了一個不省心不爭氣的女兒呢。
顧灼華的一句話讓顧北庭變了臉色,眼中閃過一抹淩厲,視線下意識地在門口環繞了幾圈,在確定沒有什麽人靠近後,他才開口說道:“這種話不可以亂說,後宮不得幹政,懂嗎!”
男人說著還伸手在顧灼華的腦袋上彈了一下,顧灼華嘟嘴,“我不是後宮!”
其實剛才顧北庭的表情已經給了她肯定的答案,顧灼華想,自己應該可以去朝堂溜一圈了!
趁著天還沒完全拉下夜幕,顧灼華從梳妝台的櫃子裏拿出來那張人皮麵具,還想著沒有用處,這下就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她拿著人皮麵具在空氣裏晃了晃,咦……怎麽就變色了呢?
有點偏於蠟黃,這貼在臉上估摸著會皺紋橫生,別說騙朝堂上那群粘上毛比猴還精的家夥了,就是騙路人,路人都會認為她是神經病。
她站在房簷下的台階上若有所思,忽然牆頭閃過一簇黑色,如果沒看錯的話,那是人的頭發。
有人暗中監視相府,哇擦,她還是把命勒在腰間生活啊……
“喜兒!”顧灼華輕輕喚了一聲,看見喜兒小跑著過來,視線落在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你在幹什麽?”
喜兒垂下頭,“相爺罰我洗衣服。”
顧灼華眼裏有愧疚閃過,她當即拉著喜兒進屋,把小暖爐塞給她,“得了凍瘡以後每年都會生,你休息片刻,隨我去街坊。”
喜兒搖搖頭,“小姐,恕喜兒難以從命,喜兒不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