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顧灼華好奇。
秦二公子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窗欞,歎息一聲道:“說來這人也可憐,接濟他的那人家本來也不富裕,本是想用他手中的拂塵換點東西,可無論如何也掰不開,就連他手中那一碎片的羊皮卷也拿不出來,日日緊緊攥在手上,片刻不離身。”
“那戶人家無奈,本身並不富裕的他們,沒有辦法再去養一個傻子,於是就將他放逐了出來,沒有了人照顧,他就在這城裏流浪,十年如一日下來就成了這般模樣。”
顧灼華聽著,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目光卻是再度放在了那道士身上。
按說他身上既然有靈力波動,那說明曾經定然是個修士,那又怎會落到如此田地?神誌不清,瘋瘋癲癲。
不過人家如何跟她並無什麽關係,隻看了兩眼便收回了目光,不再關注。
四人吃過了飯決定繼續逛,顧灼華對於逛街這種事情並沒有太大的興趣,而且就算買那也是買女兒家用的東西,她現在男兒身,如何買得,但是拗不過那三人,索性便也跟著一起到處看看。
從城西向城北走的時候,顧灼華再一次見到那瘋癲道士,隻不過他正被人圍起來毒打。
打他的其中一人試圖從他手中取走那拂塵,但無論怎麽使勁,那拂塵就像長在他手上一般,根本沒有辦法拿下來,氣的那人又是狠踹幾腳,道士被打的口吐鮮血就是一聲不吭,就像啞巴似得。
“這是經常的事,阿卓走吧,別看了。”秦二公子走到她身邊勾著她的肩膀笑道。
“經常?經常被打?”顧灼華有些不自在的推開他勾住自己脖子的手。
“他那拂塵雖說不上是個頂頂好的東西,但對於一般人家來說也是個值錢玩意,所以不少人想弄了來換錢,不過他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允許砍那道士的手,不允許傷人姓名,否則他才不會活到現在還手腳健全。”
被推開秦二公子也不在意,依舊笑嘻嘻的說道。
半下午的天兒有些燥熱,秋老虎橫行的季節讓人心情都有些浮躁,四人現在湖邊決定劃船,避避暑。
等船到了,顧灼華扶著故意讓她攙扶的秦大小姐上船,不料那翻滾著躺在地上的道士突然一溜煙兒的爬了起來,直直衝著他們便飛奔過來,速度之快繞是顧灼華都差點兒沒反應過來。
一個旋身將秦大小姐抱在懷中,避免她落入湖裏,另一手卻是緊緊抓住了那道士的胳膊,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他的臉,正欲放開他的手不想與之計較時,眼角的餘光卻恰好掃到他高舉著的那隻手裏捏著的羊皮卷殘片!
“星辰圖!”
許久沒有說話的鳳青天突然冒了出來,無比震驚的聲音嚇了顧灼華一跳。
“什麽星辰圖?”她心頭一跳,感覺嗓子有些發緊。
“那道士,那到時手上拿著的羊皮卷殘片,上麵畫著星辰圖!”鳳青天聲音中帶著極度壓抑的喜悅。
“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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