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怕是已有半年之久,唐喻斟許久未曾聽過這些事,而今忽然得知,反倒有些驚訝。
轉過身關好了門坐在顧灼華身邊,也是一臉的憂心。
“王位已經讓給唐風鬆,這些事,本該是他處理的才對。你又何必告訴我。”
這些日子裏,唐喻斟事事操勞,又少了沈卿照顧,倒是瘦了些,隻不過一眼看去,倒是多了些銳利之感。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榮欽的側臉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此刻榮欽剛剛回到侯府,見顧灼華不在,問過竹枝便匆匆趕到無妄閣,正見兩人坐在一起談論唐風鬆。
緊挨著顧灼華坐下,榮欽這才看向唐喻斟。
“王上您當真放棄了?”
“我不放棄又能如何?所有的一切都在唐風鬆手中,我用了六年時間,還是沒能扳倒他。”
榮欽搖了搖頭,隨即沉聲回答。
“這六年之內,您已經讓所有人記住了您的仁政,朝臣之所以向唐風鬆倒戈,不是因為信服,而是因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要您還沒放棄,隻要抓住機會揭竿而起,重南就還是您的。”
唐喻斟並未回答,隻是沉默著。而榮欽卻是將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直接帶著顧灼華離開了無妄閣。
並肩坐在無妄閣頂,俯瞰著王城,顧灼華忽然轉過頭看著榮欽,低聲詢問。
“你......不想做重南的主人麽?”
“有什麽好處麽?整日裏忙碌於大事小情,無論是做任何決定都不能由著自己的心,到頭來還要被眾人指責。我沒有那麽大的抱負,隻要你在身邊,就好。”
“騙人,你明明是想做官的。”
“做官是來錢最快的,再說,除了官,我什麽也不會做,隻好委屈嫣兒了。”
此時此刻,裴蘆舟正和西江坐在無妄閣廳堂之內喝酒,原本打算趁著這機會尋找唐喻斟,哪裏知道一眼望去竟都是些酒囊飯袋。
稍作片刻離開無妄閣後,一隻白鴿便飛進了裴蘆舟的院子。虞淮知道或許是大事,未感擅自動作,隻是抱著鴿子交給裴蘆舟。
“殿下,這白鴿腿上似是有什麽信件,我認識的字不多,便不獻醜了,殿下晌午想吃什麽,我這便去幫著下人一塊動手。”
“辛苦淮兒了,我對重南菜式不大了解,吃什麽都好。”
虞淮識相的退出房間,裴蘆舟這才解下鴿子腿間的竹筒,裴蘆舟便將裏麵的內容看了一遍。
“和親止戰。唉......我那個哥哥也就隻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了,西江,咱們正好借機走一趟攝政王府,轉達一下。等等,虞淮是個值得利用的,對她恭敬些,權當是王妃一般對待。這重南形勢如此,虞立又是膽小怕事,此人假以時日,一定能派上用場。”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