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端和竹枝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生怕榮欽一個生氣就把那些杯盞直接砸到他們頭上,誰知榮欽並未再說什麽,直接回了房間生悶氣。
心道他不回家還不是為了重南大計,唐喻斟懦弱,唐喻齊偏激,兩人之間若是沒個調劑,這江山如何穩固?不過是前幾日心裏有些不痛快,語氣有些不大好,她怎麽還跑了......
問過榮端後才知道最近正是昆吾山莊論道的日子,既是熟人,又算是熱鬧,她或許會去的吧?
“榮端,你進宮一趟,就說是我身體不適不能上朝。”
說完,榮欽便直接披了件衣服趕去昆吾。
此時此刻,昆吾山莊內正是論道的時候,趁著莊內弟子休息,一眾女眷分桌而坐,各自將自己的詩詞寫下疊好,以茶盞或是香囊壓著,等待被莊內底子取走,顧灼華原本是不想湊熱鬧的,但看其他人都那樣做了,便也順手寫了一句,以身上帶著的一個暗鏢壓製。
原本以為不會有人看中的,眼看著其他的紙張都被取走,顧灼華正打算取走的時候,卻被一人叫住。那人生的俊秀,見了顧灼華的暗器卻是冷笑一聲,帶著些不屑。
“姑娘留步,見姑娘長相驚豔,卻為何以如此暗器鎮紙?”
她最討厭的便是偏見,就像很多人對於垂雲的偏見,覺得機關術就是用來殺人的。暗器原本並無好壞,隻在作用之人罷了。
那一刻,顧灼華似乎肩負起了為垂雲正名的責任,站直身子將那暗鏢收入懷中,隨即朗聲回答。
“我隻是用它來鎮紙,而並非傷人,這位小哥你怎的就懷疑我不是正道之人?心若正,暗器也可以變成明器,心若歪了,就算手裏拿著的是再珍貴的寶劍,也一樣是傷人的東西。”
顧灼華說完就要走,身後那小哥卻是上前幾步追問道。
“請問姑娘芳名?”
“她的名字,你不配知道。”
才過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果然是他的灼華太好看,太吸引人了嗎?榮欽冷聲擋開那小哥,隨即牽住顧灼華的手柔聲道歉。
“前幾日是我語氣重了些,隻是因為心情不大好,並不是生你的氣。你也知道重南的事亂七八糟,我若不去管,唐喻斟壓不住的。”
“所以你就不管我了麽?你當初說的那些難不成都是騙我的?是不是在你心裏,永遠都有比我重要的東西?”
顧灼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隻是覺得心裏似乎滿滿的都是委屈,加上平日裏沒人和她說起這些,所有的委屈越壓越多,終於還是壓不住了。
而將這些話喊出來後,隻覺得胸口越發不適,就連眼前都跟著模糊起來。
甩開榮欽的手後退幾步,卻還是被他抱回懷裏,眼前歸於黑暗前,她隻是看到了榮欽一臉焦急的模樣,心想,讓他擔心擔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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