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病嬌畫家與向日葵（27）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岑川故技重施，又要進嚴辭的臥室查看。 隨行的王猛忍了幾忍，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老板，我以過來人的經驗，說一句哈。” 岑川的手還放在門把手上，揚了揚眉，示意他繼續。 “沒有女人，會喜歡一睜眼，自己的床頭，站著個男人。尤其是愛美的小姑娘，更不會喜歡以素顏示人。”王猛斟詞酌句地說。 “哦，也是。”岑川鬆了手，轉過了身。 王猛沒想到一向固執的老板，竟然肯聽自己的話，高興地笑了。 還沒笑完，岑川的第二句話就來了：“你在她屋裏安個高清攝像頭，省得我跑路。” 王猛一頭黑線。 嚴辭的房門嘩啦一下打開了。 “早呀，嚴小姐。”王猛笑著問道。 嚴辭點頭：“嗯嗯，老板，今天不是要去談收購公司的事情？我都已經收拾妥當了。” 王猛低頭看了眼腕表：“現在還早呢，還不到7點鍾。” “哦，那我去院子裏轉轉，醒醒神。”嚴辭神情愉快。 “先吃早飯。”岑川麵色淡淡地說完，邁開步子走了。 王猛隨後，嚴辭也跟了上去。 餐廳，大大的落地窗前，擺著一張長長的黑曜石桌子。 豐盛的早餐已經備好，林林總總的十來樣，擺了一溜，是自助餐形式。 嚴辭拿了杯牛奶、兩片藜麥麵包、一個煎蛋，拉開凳子，坐了下來。 “老板，你也坐呀。” 見岑川還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嚴辭兩手捧著牛奶杯，朝他笑道。 岑川無語：這餐廳，唯一的一張凳子，坐在她嚴辭的身下，讓他坐哪?坐地上嗎？ 岑川身後，托著餐盤的王猛朝嚴辭使眼色。 “哦！我占了老板的位置啊，僭越了，不好意思。” 嚴辭做恍然大悟狀，一手拿起牛奶杯，一手端起自己的餐盤，笑嘻嘻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坐著吧。”岑川沉著臉，兩隻大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按了回去。 王猛察言觀色，立馬又從另外一個房間搬了把椅子過來，放在餐桌旁。 岑川坐下了。 王猛又遞過來濕毛巾，岑川慢條斯理地擦完手。 嚴辭已經三下五除二吃完飯了。 “坐下。”岑川叫住了要起身離開的嚴辭。 嚴辭乖乖坐了回去。 “知道讓你來幹什麽的嗎？” 岑川手裏拿著銀質湯匙，一下一下地攪拌著咖啡，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伺候你吃早飯的。”嚴辭老老實實回答。 “你就這麽伺候的？占了我的位子，搶在我前頭吃完了飯？”岑川聲調微涼。 嚴辭目光坦然：“我就是這樣寧折不彎的性子，不會殷勤備至地討人歡心。老板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搞家政當保姆的料。” “你！”岑川氣結。 “說到底，還是老板你的錯，我來你這打工，也得有選擇權吧？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嚴辭說得理所當然。 “你還有理了？我庇佑了你，到頭來，還錯了？” 岑川“咣”地一下，扔下了湯匙，杯子裏濺出了深褐色的咖啡。 嚴辭“唰”地一下，站了起來，聲音激越： “你庇佑了我，我感恩戴戴，願意為你打工還債。 但這不代表，你可以對我任意驅使，可以在我的房間裏裝攝像頭，窺探我的隱私。 人生而自由，我的自由，任何人都不能剝奪。 即使是你，也不行。” 一股狠戾之色漫上岑川的黑眸，他狠狠盯著嚴辭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