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安插在皇室以及她身邊密探掌握了,於是藺珩知道了——或者說他一早就算到了。
既然有人要刺殺自己的妻子,那作為丈夫的該怎麽辦呢?
安排人員保護,但要一箭雙雕。
他要看看這秦三小姐到底隱藏了什麽。
於是才有管家跟護衛們的劃水,也有了他們見到自家夫人的“箭技”,總體來說不算沒有收獲,隻要最後保護好她的命,他們的任務也就算圓滿了。
問題是誰都沒想到水底下還埋伏了一個那樣好水性的刺客。
邊上灰衣人聽到藺珩的話後,若有所思,“水下那人竄出的時候我見到了,能在湍流中埋伏如此久,水性可怕是其一。其二,此人的實力也遠超之前那些刺客,他用的劍也非後者流派。”
管家主管府邸內外,各方麵都精通,對江湖也涉獵,但不比這灰衣人專一,於是定聲問道:“俞先生的意思是此人可能跟之前一波刺客非同道人?”
江湖規矩,高手級別以上的武林好手多數會被弱於自己的人稱呼為先生,就好像太白樓的齊先生。
管家長袖善舞,平常也是這麽稱呼俞慶的。
哪怕俞慶的年紀比他小一些。
俞慶:“光憑劍也不能確定,但憑前一波人目的在殺秦魚滅口,定是景惠公主派出的人,後麵那人卻意在活口,否則當時在水下一刺劍就足夠奪秦三小姐性命了。”
也是有理。
管家又看向藺珩,暗道恐怕相爺也在看出來了。
“我們在河段下搜尋,範圍攤開也排查各處客棧酒樓,卻連秦三小姐半點蹤跡都沒找到,也沒...也沒找到屍身,想來那人必是帶著秦三小姐出了河段藏匿起來了。”
沒死就是好事,但也不見得。
自家夫人那般好樣貌好身段,若真落入歹人手裏,還未知吃多大的虧。
不過他們早知夫人成婚前自殺私奔什麽的,如此一比也沒什麽了。
相爺對她好像也沒什麽心思。
“既然還活著,人還在,就總能找到。”
管家帶著下屬領命下去再搜查,他們走後,又進了一個暗衛。
“主子,那個劍客死活不肯交代他跟秦三小姐的關係。”
“那就繼續。”
藺珩漫不經心,“就算現在不知道,吊著他的命,等那女人回來後問她就知道了。”
暗衛們低頭退下。
俞慶悄看了藺珩一眼,說道:“相爺,我看這人不像是江湖俠客,他的內力中正渾厚,劍法正派,倒有點名門正派的出身。”
藺珩嗤笑了一下,“名門正派就算了,名跟正倒是不假,天策閣麽...”
俞慶一驚。
天策閣的人?
“那就是密探出身了,今日在河段之地恐怕是為了窺探玄玉旗的蹤跡,難怪天策閣的人來得那麽及時,堂堂大師到了隻為抓一條魚。”
“那可不是一般的魚,是玄玉旗王。”藺珩起身推開窗子,冷風入夜。
“天策閣,既要江山廟堂的尊榮,又要江湖武林的好處,可真夠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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