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論是誰，都不會是她陸柔

下午的課上完，陸柔開車到附近的一家商場，挑了份禮物，便驅車到了陶然居。 彼時，六點半。 她坐在車內，遲遲沒有下車。 搬出喬公館後，除了特定的時候，她極少與喬越見麵。 沒必要，也不需要。 十八歲，她鼓足勇氣給自己愛慕四年的男人表白，換來的不過是，他躲她避她，也有了‘溫柔’美麗的未婚妻的結果而已。 他說，他隻把她當妹妹，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是她異想天開，他資助收養她，已經是天大的好事。 她竟然還妄想癩蛤蟆吃天鵝，想跟他成為戀人。 四年來，發生的一切，也清清楚楚的告訴她。 無論是誰跟喬越在一起，都不可能是她陸柔！ 開了車窗，陸柔從包裏找出一根女士香煙抽完，檢查完妝容，徹底冷靜，她起身下車。 夏夜的風，熱的燥人。 陸柔鎮定的走到包廂，敲門進去，一下就怔住。 奢華的包廂裏坐著三個人。 喬越、蘇筠、還有她前晚剛分手的蔣旭陽…… 她的到來，打斷了包廂裏的談話。 唯一的女性，抬頭朝她溫和輕笑：“小柔，你來了，過來坐吧。” 蔣旭陽一下子站了起身：“柔柔。” 陸柔微蹙著眉，蔣旭陽已經走了過來，抬手攬住她的肩膀，溫笑道：“過去坐吧。” 陸柔眸色冷了分，一言不發也不動，像是在問他幹什麽。 蔣旭陽意有所指，提醒她：“越哥跟筠姐看著呢。” 溫柔的麵目，仿似昨晚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今天是喬越的生日，稍一沉思，陸柔沒表現出對蔣旭陽的厭惡。 不著痕跡避開他的觸碰，陸柔走到一側的位置坐下。 喬越坐在主位，上身穿著藍色的襯衫，同色係的條紋領帶是嶄新的，是蘇筠的眼光。 外套擱在一側的空椅。 年過三十的男人成熟英俊，見到陸柔，他稍緩的神色，少了生意場上的冷肅淩厲，多了份溫和。 喬越沒忽略陸柔粉底都掩蓋不住的憔悴，蹙眉道：“小柔，沒休息好？” 陸柔近乎兩天沒合眼，麵對喬越的關心，她隨口說：“今天課太多，有點累。” 將手裏提著包裝精致的禮物袋遞給他，臉上揚出一絲笑：“大哥，生日快樂。” 蘇筠掃了眼被喬越隨手放在一旁，包裝精致的禮物，不著痕跡的斂了一絲情緒，仍舊笑得溫柔端莊：“小柔，送給你大哥的是什麽？” 喬越眉目輕挑，落在蘇筠身上的目光幾分警告。 陸柔當作沒有看到她們互動的情緒，對蘇筠莞爾道：“回頭大哥拆了，大嫂就知道了。” 蘇筠頷首：“也是。” 眼底的笑，始終不達眼底。 在喬越的視線下，蘇筠沒有糾結這個話題，側目朝一旁沉默不語的蔣旭陽說道：“旭陽，你看你這男朋友怎麽當的？女朋友都坐下一會了，也不知道給她倒杯水？” 蔣旭陽是蘇筠的表弟。 一旁幹坐著蔣旭陽，恍若初醒一般，忙給陸柔倒了杯茶：“柔柔。” 陸柔接過茶，不鹹不淡道：“謝謝。” 蘇筠看著兩人的互動，笑著問陸柔：“小柔，你沒怪大嫂，沒經你同意，就把旭陽喊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