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良騮拉著也子進了客堂,道:“給我講講,那次你離開之後,都經曆了些什麽?”
也子道:“我找到常三劍前輩的時候,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
“因為勞累過度,我還沒來得急開口說話,直接在他麵前暈了過去。
“然後他把我帶回去治好後,讓我離開。
“不過我沒走,當即就跪下來拜師。”
“他一開始不願意,說他並沒有收徒的心思。
“於是我就一直跪在他房門前,跪了五天,然後暈了過去。
“常三劍前輩又把我救醒,依然讓我走,說他再也不會收徒。
“如此反複,過了一個月,他終於被我的誠意打動,收了我為徒。
“拜師之後,師傅對我很好,他把畢生絕學傳授給我。
“還把積累的丹藥全都用在了我身上。
“如今我已經達到煉真,如果再遇到湯禦枟,他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百裏良騮欣喜道:“你可以呀,竟然達到了煉真。
“不過你要找到湯禦枟,隻怕不是那麽容易,那家夥指不定在什麽地方躲著。”
也子道:“我已經有了他的消息,五個月之後,在中海會舉行一個奇武會。
“是一個門派舉辦的,湯禦枟現在加入了那個門派,到時候他會出現。”
“哪個門派?”
“百裏良騮問道。
也子道:“汲血派。”
“汲血派!”
聽到也子說出這個名字,百裏良騮眉毛一挑。
道:“汲血派可不是好東西,背後搞了不少鬼。
“國外有些歪門邪道組織就是他們的人在把控。
“他們竟然要召開什麽奇武會,就不怕到時候被各大派給端了嗎?”
也子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汲血派邀請了不少高手。
“不過我聽師傅說,大部分門派都不會去參加。
“即使去,也會派後輩去,大家似乎都不願和汲血派有過多的交流。”
“那是當然,如果汲血派是好東西,當年也不會被峨嵋剿滅了。”
百裏良騮沉吟道:“對了,汲血派的這個奇武會,是什麽意思?”
也子道:“聽師傅說,就是汲血派東山再起,特地召開一個開派大典。
“給華夏各個勢力通知一聲,展現一下汲血派現在的實力。”
百裏良騮目光一亮:“這麽說,他們是想炫耀武力?”
也子點頭道:“差不多吧。”
聞言,百裏良騮來了幾分興趣,一拍手道:“好,既然如此,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也子笑道:“我去殺湯禦枟,你去幹嘛?”
百裏良騮道:“說不定有好戲看,我去看好戲。”
“什麽意思,你知道內情?”
也子好奇道。
百裏良騮道:“汲血派幹了一些事情,是被正派所不容的。
“到時候自然有人會去找汲血派的麻煩。
“至於結果會如何,就看汲血派有多大的實力了。
“不過汲血派敢如此大張旗鼓,我猜測其中應該有抱元高手。”
也子道:“應該不會吧,畢竟少林、武當、峨嵋那些大派,裏麵也就幾個抱元高手。
“汲血派不過是東山再起的小門派,哪來的抱元高手支撐。”
百裏良騮道:“如果沒抱元高手,那麽汲血派就死定了。
“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會那麽傻,專門搞個奇武會,就是為了尋死。”
也子道:“我不管那麽多,我的目標隻是殺湯禦枟。”
百裏良騮笑道:“放心,到時候我幫你清除障礙,你專心殺湯禦枟就行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泛梨花準備好了飯菜,便招呼大家開飯了。
也子在鴛鴦樓住了幾天,依舊是起得比雞還早,睡得比雞更晚,整天的時間都是在練劍。
百裏良騮觀察了下,發現也子的實力的確大增,對付湯禦枟絕對沒問題。
一天過後,也子告辭離去,他要回到師傅常三劍身邊。
隻是增加了一項內容,教導拾花鮮生。
拾花鮮生現在的武功尚低,百裏良騮也沒有許多清規戒律,所以他就比較隨意。
不少的時候他就和師母和師姑學習幾手。
甚至跟來找師父的客人學習。
比如,也子叔叔來的時候,他特別請教了一些劍法的訣竅。
跟著百裏良騮打成一團的人,都沒有那麽死板。
即使師門禁止成套武功外流,一招半式沒法禁止。
揀其中最為精妙的一招交給這小孩有什麽問題?
所以,拾花鮮生學習的劍法高深繁雜,打下了深厚的基礎。
當然,不論什麽的東西,隻要保持下來,百裏良騮這作師父的一定審核批準。
他把關的主要原則,就是不能和整天武功基礎矛盾。
另一個原則,就是對拾花鮮生的長久發展沒有傷害。
除了這些實踐操作層麵的東西,百裏良騮還翻閱了《馭物訣》,尋找適宜紫雲劍的功法。
他覺得有可能紫雲劍也是一柄珍稀兵器。
果然,他找到了一套劍法,正是為紫雲劍準備的。
裏麵有一個奇怪的說明。
說紫雲劍會隨著使用者水漲船高,而不是現在變現的等級就是它固定的水平。
那些玄妙的東西百裏良騮現在不管,先把這個功法給自己的徒弟。
至於如何給他,百裏良騮也犯了難。
如果他自己使用,直接從記憶中提取就行了。
如果給那些高手,他可以搞一個光碟類似的東西,使用這可以用神識進去查看。
這兩種方法都不行,百裏良騮又不想自己抄寫,就直接給拾花鮮生誦讀了一遍。
要求他自己現場記憶,等於硬性灌輸進入他的腦容量。
讓百裏良騮驚訝的是,這小家夥竟然一次就把一套十萬字的劍法一字不差記憶下來。
百裏良騮不禁感歎了一下,自己的眼光是多麽毒辣!
隨便收個徒,竟然可以和自己媲美!
這樣的小孩兒去參加高考,輕輕鬆鬆就能拿到全國狀元。
至於自己多厲害,別人忘了自己不會,就是七門七百分門門滿分。
安排了自己的徒弟,百裏良騮繼續自己修煉的生活,因為不知道奇武會的對手,他有了緊迫感。
他練功的時候夜以繼日廢寢忘食,時間飛快地過去。
這段時間,聖府沒來找他麻煩,一切都風平浪靜。
期間,他本來希望能見到小北和雞頭,沒想到這兩人就跟消失了一樣,什麽消息都沒有了。
然後,也子傳來消息,說是奇武會在五天之後舉行,地址在中海近郊的一處莊園裏。
話說大部分門派的地址都在山上、荒野偏僻之處。
汲血派選在一個處於大都市的莊園搞開派大典,也真是夠奇葩的。
不過,百裏良騮覺得可以理解,估計是為了給那些大隱隱於市的各路大俠提供方便。
百裏良騮給鴛鴦樓的女人們打了聲招呼,帶上黑光劍和追風劍,啟程前往中海。
教徒必須在實戰進行的百裏良騮,必然帶著拾花鮮生,即使是他自己看也會受益不淺。
何況更大可能是百裏良騮創造條件大搞現場教學,估計那裏比較好找反麵教員。
注意不是反麵教材,而是反麵教員。
二者的區別之一,就是反麵教員必須到現場,反麵教材則不用到現場。
拾花鮮生既然去了,百裏良騮自然帶著機車,這不但是拾花鮮生,也是百裏良騮的安全保證。
這次奇武會,必須有邀請函才能去。
百裏良騮沒有邀請函,所以他隻能先和也子碰麵,然後跟著也子一起去。
在中海見到也子,他發現一段時間不見,也子的氣質變得更淩厲。
顯然是對劍道的領悟達到了更高的境界。
和也子碰麵之後,百裏良騮租了一輛福特的嘉年華,開著車,兩人趕往舉辦奇武會的莊園。
莊園出乎意料的大,隻怕占地約有十幾畝,而且修建得金碧輝煌,像是有錢人的別苑一般。
莊園門口掛著一個牌匾,上麵蒙了紅布,不知道寫的什麽。
不過百裏良騮能猜到,應該是寫的“汲血派”三個字。
這事越想越古怪,一個門派,把總部設在莊園裏,未免太不像回事了。
就在百裏良騮要開車進入莊園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泛梨花打來了。
“梨花姐,有事嗎?”
“有人寄了一個邀請函給你,上麵寫著邀請你參加八月十九日在中海舉行的‘奇武會’。”
“哦,我知道了,朋友開的玩笑,你把邀請函扔了吧。”
“好吧。”
說完,百裏良騮掛斷了電話。
他轉頭看向也子:“汲血派把邀請函寄給我了。”
也子道:“很正常,你是煉真,而且背後沒有勢力,的確是在他們的邀請範圍之內。”
“隻怕事情不是這麽簡單。”
百裏良騮捏著下巴,陷入沉思。
他自問和汲血派並不友好,之前東瀛島國人搜集古典秘籍,就是汲血派在背後指使。
而他屢次三番破壞了東瀛島國人的行動,汲血派的人肯定記恨他。
而且汲血派控製的武裝組織“聖堂”,想要竊取微軟的雲數據,也被他阻止。
他還殺死了聖堂的高層,隻讓一名首領跑了。
可以說,百裏良騮是汲血派的仇人。
百裏良騮把這些事情,給也子說了一遍。
聽完後,也子沉吟道;“看來他們邀請你,肯定沒安好心。
“如果你去了,無異於送羊入虎口。”
“那可不一定,不見得汲血派就是虎,我就是羊。”
百裏良騮笑了笑,一點也不擔心。
也許汲血派有抱元高手,但他也達到了抱元,而且他還有一把能秒殺抱元高手的黑光劍。
更何況汲血派這種存在,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家夥肯定不會無視。
所以百裏良騮斷定,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家夥也會來。
到時候真打起來,有陰把的人鎮場子,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遇到麻煩。
車開到莊園門口停下,因為門口設置了欄杆。
一名身著黑西裝,戴著對講耳麥的青年走過來。
一臉恭敬道:“你好,請出示你們的邀請函。”
也子把邀請函拿出來,遞給了對方。
那人看過之後,把邀請函還給也子,正色道:“原來是呼也鄰先生,您請進。”
說完,那人對百裏良騮道:“先生,請問您的邀請函呢?”
也子道:“他和我一起的。”
那人道:“對不起,一份邀請函,隻能一個人進去,並不能帶隨從。”
一聽這話,百裏良騮笑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臉:“我長得像隨從嗎?”
那青年沒來得及回答,腦子就被人從後麵拍了一下。
隻見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站在他後麵,等他回過頭。
冷聲道:“這是‘探總’百裏良騮先生,你搞什麽鬼?不認識嗎,還不趕快放行。”
“是,是的,隊長!”
那青年應了聲,把莊園大門的欄杆打開。
對百裏良騮道:“對不起,百裏良騮先生,請您見諒。”
百裏良騮沒有和幾個守門的多說,開著嘉年華進了莊園。
因為那個所謂隊長方行了,所以那些守衛連該有的例行檢查都取消了,拾花鮮生也混了進去。
他當時坐在後排,根據百裏良騮的安排,如果闖關成功,他就跟著師父一起。
不成功也不要緊,他就上機車去找玟玟姐姐,直接進入莊園,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受限製。
也子回頭看了眼,笑道:“騮哥,你麵子可真大,到哪都有人認識你。”
話剛說完,也子發現百裏良騮的麵色有些不對勁。
臉上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似乎發現了什麽。
也子眉毛一挑,問道:“怎麽,騮哥,有隱情?”
百裏良騮瞄了眼後視鏡:“你看看那個隊長,他的左耳下有顆米粒大小的紅痣。”
也子從後視鏡看過去,見莊園門口的那個隊長,正在看著這邊。
他仔細一看,果然發現那名隊長左耳下有顆紅痣。
莫非,這個紅痣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沒等他詢問,百裏良騮接著道:“那個人,就是聖堂的首領。
“當初在舊金山,他戴了麵具,我沒看到他的麵容。
“不過我注意到了他左耳下的紅痣。
“我斷定,此人就是聖堂首領。
“而且他剛才看我的眼神,明顯不對勁。”
也子正色道:“看樣子,汲血派是故意邀請你來,想要把你留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