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百裏良騮臉上帶著一抹淡笑,跟沒事人似的,不急不緩地朝著天幣弛走過去。
“你……你想幹什麽!”
天幣弛沒想到百裏良騮這麽猛,早就被嚇呆了。
一邊往後退,一邊色厲內荏地說道:“我是野誌南的幹妹妹,是特別親近的那種幹妹妹!
“你如果動了我,就和動了誌南哥一樣,誌南哥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知道誌南哥是誰嗎?諒你小人物也不知道。
“那麽我告訴你,你可要站穩,他就是蘇門答臘教育院市區野知州的兒子!”
天幣弛說完,放肆地笑了幾聲,掐死殺雞的時候那死雞被掐住脖子發出的垂死叫聲。
眾人聽了也為百裏良騮和那個小孩擔心,紛紛勸他惹不起躲得起。
“小夥子,野誌南不是你惹得起的,你還是趕緊走吧。”
“人也打了,氣也出了,你也沒有吃虧,你趕緊走,別招惹野誌南,會吃個大虧。”
“野誌南是個紈絝,隻怕今天這事不會善罷甘休,而且他的能量不小。”
聽到天幣弛又搬出了野誌南,周圍的人群不禁皺眉,紛紛對百裏良騮出言相勸。
看來這個世界上,好心人也是不少。
不過眾人不知道的是,野誌南對百裏良騮,沒有任何的威脅。
百裏良騮繼續朝著天幣弛走過去,不屑道:“你竟然是野誌南的幹妹妹,好大的背景呀。”
“你……你想幹嘛?別過來。”
天幣弛戰戰兢兢道,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麵色慘白。
腦子裏滿是高桌子和談家勇夫的慘狀,生怕自己也變成兩人那樣,那就不好了,很不好。
百裏良騮走到天幣弛跟前,指了指趙小惠:“你剛才打了她一巴掌,打得痛快是吧。
“現在,你自己打自己一巴掌,也和你剛才大人的時候用的力氣一樣,差了我可不饒你。”
天幣弛眼皮一跳,色厲內荏道:“你想清楚,我你是惹不起的!我可是野誌南的幹妹妹。”
別說你是幹妹妹,就算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我也不怕。
百裏良騮腹誹一句,冷聲道:“如果你不自己動手,那我可動手了。
“不過我要提醒你,我動手的話,你下場可能更慘。”
天幣弛嚇得渾身一顫,終究是不敢再囂張,緩緩地把手舉了起來。
見此,眾人都是大感暢快。
這女人囂張蠻橫,終於得到報應了。
“竟然敢欺負我的女人,不想活了?”
可就在天幣弛要抽自己耳光的時候,突然,一道戲謔的聲音,從人群外圍傳來。
眾人轉頭看去,皆是以為野誌南來了。
可定睛一看,來者卻是一名年約三十的男子。
長得豐神煒儀風高大俊朗,穿著一套得體的西裝。
氣質很是出眾,眼神中透著幾分不可一世的神采。
而在男子的身後,跟著六名身著黑衣的保鏢,一個個虎背熊腰,架勢非常凶猛。
這派頭,一看就不簡單。
周圍的小老百姓,哪裏敢招惹這樣的角色,趕緊讓開了路。
男子帶著保鏢,走進了江詩丹頓的門店裏。
一見此人,天幣弛頓時雙眼放光,驚喜道:“趙冰涼哥哥,你終於來了。”
一邊叫喊著,天幣弛快步朝著叫做趙冰涼的男子跑了過去。
趙冰涼!
百裏良騮眉毛一挑,他現在對姓趙的特別敏感。
心裏不禁想起了那個“趙”字令牌。
眼看天幣弛衝過去,百裏良騮也沒阻攔,隻是在一旁靜靜看著。
“趙冰涼哥哥,我好害怕,這個男人他想打我。”
天幣弛靠在趙冰涼的懷裏,扭動著身子,胸口不斷在趙冰涼身上磨蹭,嗲聲嗲氣地說道。
“小幣幣,到底怎麽回事?”
趙冰涼嘴角勾起一抹歪門邪道的笑意,伸出手,肆無忌憚地捏了天幣弛一下。
“嗯。”
天幣弛很不要臉的嚶嚀一聲,臉上浮起兩團紅暈,身子靠得趙冰涼更緊了。
這才說道:“趙冰涼哥哥,人家看上了一塊手表,正打算用你給我的那張卡付款。
“誰知道這個男子要和我搶手表,還把高桌子和談家勇夫給打了。”
趙冰涼瞥了眼躺在地上的高桌子和談家勇夫。
臉上露出不屑的笑意:“他們倆都是廢物,打了也就打了,沒什麽大不了。”
“對呀,他們沒什麽大不了,可是寶寶心裏苦,寶寶不高興。”
天幣弛撅著嘴,一臉受盡委屈的表情。
見天幣弛這撒嬌的樣子,周圍的人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是趙冰涼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摟著天幣弛的肩膀,打定主意給她撐腰。
篤定地笑道:“沒關係,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小幣幣。”
尼瑪,大庭廣眾之下一再秀下限,真是太它麽惡心了。
百裏良騮皺了下眉頭,差點就吐了。
辛虧不久前進入汲血派酒窖承受了迷魂酒的考驗,增加了抗毒力。
趙冰涼和天幣馳少廉寡恥,差點就要開無遮攔大會。
幸虧他們一行來的還有人理智一些,不斷提醒他,才沒有不可收拾。
這兩個無恥之尤膩歪夠了,這才看向了百裏良騮,想著順手把問題解決,增加一些樂趣。
可是,趙冰涼的目光隻落在了百裏良騮身上不到一秒。
然後便看向了百裏良騮身後的柳絮颺。
美女!
絕色美女!
趙冰涼的眼睛頓時就亮了,毫不掩飾地打量著柳絮颺,目光中透著貪婪的光芒。
“媽的,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美女。
“而且,還是個嫵媚體質!”
趙冰涼吞了口唾沫,喃喃自語道。
他說話聲音很低,別人聽不見,但百裏良騮卻聽得一清二楚。
這家夥,竟然知道嫵媚體質!
百裏良騮眉毛一挑,心頭暗道:“他一眼就看出絮颺是嫵媚體質。
“看來此人的來頭不簡單。”
他仔細打量了下趙冰涼,發現此人氣勢含而不發,體內隱隱有真氣流轉。
雙手骨節粗壯,卻是個練家子,而且至少達到了煉真。
之前在奇武會上,出現了很多煉真。
不過,那幾乎是除了大派之外,整個華夏的高手都聚在了一起。
那並不能說明煉真遍地都是。
事實上,在華夏大地,煉真依舊是比較稀有的存在。
而且經過奇武會之後,各個家族、門派肯定都會蟄伏一段時間。
豈會這樣大張旗鼓地出來行走。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煉真,這可有些巧,也有些奇怪。
百裏良騮不動聲色,打量著趙冰涼,心頭飛速思索著。
這時,趙冰涼收回了緊緊盯著柳絮颺的目光。
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對百裏良騮道:“小子,把你的女人交給我,我可以放你一馬。”
一聽這話,百裏良騮臉上露出戲謔之色。
看來對方仗著煉真,還沒有弄清楚情況。
百裏良騮冷笑一聲,道:“有本事,你就來搶,老子分分鍾教你做人。”
“好大的狗膽!”
趙冰涼冷喝一聲,怒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別以為你打倒了兩個廢物,就能和我叫囂。
“老子一隻手,就能把你打死一百遍。”
見趙冰涼動怒,天幣弛臉上露出奸詐之色。
抱著趙冰涼的胳膊,搖晃道:“冰哥哥,這小子竟然敢罵你。
“你打他,讓他知道你的厲害。”
剛才趙冰涼還對天幣弛挺有興趣,可見了柳絮颺之後,再一看天幣弛。
這尼瑪哪裏是女人,根本就是一坨垃圾。
他一把將胳膊從天幣弛胸口抽出來。
冷聲道:“閃一邊去,老子自己知道怎麽做,用不著你說。”
天幣弛嘴角一抽,陪著笑臉,往後退了兩步,不敢吭聲。
趙冰涼看向百裏良騮,活動了下脖子。
陰笑道:“既然你要玩,本少爺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戰鬥力!”
眼看趙冰涼就要動手,旁邊一名身著黑衣的保鏢上前。
低聲道:“少爺,別衝動,老爺說了,盡量少動用武力。
“如果你想收拾這小子,讓野誌南來就行。”
另一名保鏢道:“對,少爺,野誌南是蘇門答臘教育院市區的小霸王。
“仗著他老爸是知州,爺爺是老一輩資深大鱷,這裏就沒他辦不成的事。”
聽到保鏢的勸說,趙冰涼猶豫了下。
想起家裏父親的吩咐,終究還是沒動手。
他走到江詩丹頓店鋪裏的沙發上坐下,掏出電話撥出去。
“小野,我在一樓江詩丹頓,你趕緊過來,有人和我裝象呢。”
說完,趙冰涼掛斷了電話。
對百裏良騮道:“小子,馬上有人來收拾你,我看你還能裝象到什麽時候。”
聽了趙冰涼的話,百裏良騮明白過來,天幣弛也許並不是野誌南的幹妹妹。
隻是他安排給趙冰涼的一個女人而已。
而趙冰涼的身份不簡單,從他給野誌南打電話的語氣,就能聽得出來。
這個趙冰涼,到底是誰?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百裏良騮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並沒有急著動手。
在櫃台前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盯著趙冰涼。
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有恃無恐地坐在那裏。
江詩丹頓店裏一片寂靜,氣氛顯得格外的詭異。
周圍的人也沒吭聲,心裏充滿了好奇。
大家都想知道野誌南來了之後,百裏良騮和趙冰涼,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過了不到半分鍾,一道身影幾乎是跑進了江詩丹頓店門口,從人群外擠了進來。
“野誌南來了!”
有認得來者的人,叫了一聲,大家都朝著此人看了過去。
“野誌南跑得這麽急,是因為那叫趙冰涼的男子嗎?”
“趙冰涼到底是誰,竟然讓野誌南如此對待。”
“看來,那叫百裏良騮的小夥子,惹到更大的麻煩了。”
看著氣喘籲籲的野誌南,眾人都是為百裏良騮一陣擔憂。
可就在此時,野誌南臉上卻是露出意外之色。
隨即笑著朝百裏良騮走了過去:“良騮哥,你怎麽在這裏?”
什麽,良騮哥?
頓時,所有人都懵了。
大家萬萬沒想到,趙冰涼找來鎮場子的大老板。
竟然主動和百裏良騮打招呼,而且稱呼的是良騮哥。
尼瑪,劇情大反轉呀。
其實,自從野全球和百裏幽玲化解了矛盾之後,百裏幽玲回家的時間多了。
和野誌南也搞好了關係。
畢竟是兩姐弟,什麽恩怨都化解得一幹二淨。
兩人的姐弟關係還越來越好。
而且百裏良騮後來也和野誌南吃過幾次飯。
野誌南對百裏良騮這個未來姐夫是佩服不已。
直接跪服,一不做二不休,把百裏良騮提升到一個最高程度。當成了偶像。
所以現在見到百裏良騮,野誌南很是欣喜。
“誌南。”
百裏良騮對野誌南點頭招呼了下,坐在椅子上沒動。
野誌南走進店鋪裏,這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趙冰涼。
他給了百裏良騮一個歉意的眼神,然後朝著趙冰涼走過去。
恭敬道:“涼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一看野誌南這態度,百裏良騮就明白了。
這小子平時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外,對別人都是趾高氣揚的態度。
可現在竟然對趙冰涼如此恭敬。
由此可見,趙冰涼的身份,很不簡單。
趙冰涼見野誌南進來就先給百裏良騮打招呼,他心頭大怒。
此刻麵對野誌南,他卻是沒有好臉色。
冷聲道:“哼,你還問我發生了什麽事?你自己問問你那個良騮哥吧。”
不好,良騮哥和趙冰涼對上了!
聞言,野誌南心頭咯噔一跳,暗道不好。
他回頭瞄了眼百裏良騮,知道這是個霸道無比的人。
想勸百裏良騮認輸,絕不可能。
他又看了眼趙冰涼,此人背景深不可測,而且實力強橫。
背後還有個超級牛叉的保鏢。
若是惹急了,要了百裏良騮的命也有可能。
一時間,野誌南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見野誌南不吭聲,趙冰涼雙目一瞪,猛地一拍身前的茶幾。
砰轟。
大理石的茶幾表麵被震碎,整個裂開來,變成了一堆碎石。
他怒道:“野誌南,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眾人看了眼那碎裂的大理石,都是驚得目瞪口呆。
野誌南皺了下眉頭,問道:“涼少,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你讓我怎麽表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