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花漠並不打算與顧安承聽。
陳枷也坐在另一邊,花漠低頭撫琴,隻當沒有看見他們二人之間的無形的較量。
一曲過後,花漠去房間裏換衣,院子裏隻留下陳枷與顧安承兩人。
同樣優秀的兩個人,就像兩塊磁石,要麽相吸,要麽,相斥。
而他們,就恰恰是第二種可能。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身為皇上最為妥信的兒子,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他的算盤。”
顧安承放下茶盞,聲音平靜的可怕,“我知道。”
……
……
蕊兒,你怎麽會這麽,我……”
“三皇子自就心儀陳府的四姐陳花漠,這是人人皆知的事實!”
“姐姐,聽二哥三皇子回來了,你也是為了他才會回家的吧,為什麽呢,你已經有了母親給予的產業,如今已是錦衣玉食,為什麽要來與我搶地位呢?”
“為什麽?因為啊,我有自己的理由。”
她完這句話後,就抬腳向門口走去,這裏,陳蕊現在的模樣,已經教不了她任何的東西了。
身後,陳蕊有些崩潰的聲音傳出來,“花漠,你少自欺欺人,捫心自問,三皇子到底喜歡誰!”
花漠心口一顫,冷靜的回答,“顧安承喜歡的是我這個陳府的四姐,世人皆知。”
顧安承到底喜歡誰?
花漠抬頭又是一杯酒,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人們都三皇子喜歡陳府四姐陳花漠,而她,也喜歡三皇子顧安常
是的,自她在馨芳歸第一眼看見顧安承之時,就驚為人。
可這麽多年她與顧安承亦師亦友的關係,卻始終心照不宣的保持著。
涼涼的月光普照在水榭正中花漠的身上。
花漠一口喝幹了水壺裏的烈酒,撐著頭笑,想那多作甚,最後,他們總會在一起的不是嗎?
其他的,就不是事了。
花漠搖晃著起身,許久不飲酒的她今晚隻喝了一壺,便有些醉了。
跌跌撞撞,花漠終是沒敵的過醉意,一頭倒在一旁的石板上。
風很輕,夜很涼。
花漠眉頭輕皺著,沒人知道她夢到了什麽。
過了多久?
花漠失神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她真的不知道。
床邊,陳枷皺眉望著,“我沒想到,在自己家你也能將自己弄成這幅模樣,花漠,你怎麽沒蠢死。”
“我怎麽了?”
“你在水榭裏喝醉了,第二日才被發現聊丫鬟扶回來,大夫,磕傷了後腦,但沒有大礙。”
花漠抬手摸了摸後腦勺,那裏纏著繃帶,應是上過藥了。
“知道了。”
伍
接下來的日子總是格外的繁忙,可能,是因為顧安承了定要拿第一的要求,花漠又拾起了久不彈奏的琴。
她的琴雖然不錯,卻終歸是她的弱項,再練練也沒什麽不好。
經過上次的事件,陳枷也來的勤了許多,有時隻是匆匆查看一眼,有時卻是來院子裏歇一歇,坐一坐。
“你日日都來這裏,到底是在擔心個什麽?”
陳枷眼神恍惚著,看著正端坐在琴台前的花漠,難得語塞。
“來看看……你有什麽需要的,我…我也好及時準備著。”
花漠輕笑,“你是防著顧安承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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