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以為母親不在了……”
九娘沒話,母親的話她聽懂了,他的父親很愛很愛這個家,隻是她的父親又是那樣的可憐,不僅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的存在,就連妻子,也不知道竟然還在人世。
“想。”
她著,就算她曾經以為她的父親不是個好人,她仍然想。時候,每每看著窗外,那一個個的孩子向著父親撒嬌,她都真的好生羨慕,隻是從未對母親起過。
那,母親在她的房間裏坐了好長時間,了很多話,一些,她有些聽不懂的話。
後來,她便懂了。
九娘十六歲那年,母親不告而別。
她呆呆的看著手裏的花箋,隻有短短的四個字,“勿念,望安。”
那一年,母親離開了她的生活,又同是那一年,他是那樣的讓她措不及防的,就闖進了她的生活。
她戴上了帷帽,本是好奇,想去瞧一瞧自家花樓的模樣。
在那個街的拐角,她看到了一個人,細細一看,是一名男子,青帶紮發,皂色長袍,倒是一位翩翩公子,隻可惜,竟還是個風流浪子。九娘頗為惋惜的搖頭,途經男子身邊,隻想快些過去。
“姑娘,請問這附近可有暫時歇息之處?”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是那男子在話。
她聽了心頭好笑,這人莫非是有毛病,自己都來到了花樓的門前了,卻還在假惺惺的問著她哪兒有歇腳之地,莫不是,放著滿樓的姑娘不要,想要搭訕自己?這般想著,九娘原本要離去的身子停了下來,轉過身,“公子笑了,公子既來了這樓,有何懼沒有歇息之處?”
許是男子從不曾聽到會有女子出這般嘲諷的話語,那張白淨俊秀的臉瞬間變得爆紅,連續紅到了耳根處,望著九娘的目光也滿是羞憤,“在下在此隻是等待友人,還望姑娘莫要誤會,折損在下的清譽。”
望及此,九娘心中又開始暗暗後悔,瞧這模樣,不會真的是自己誤會了吧?可是,一個作風優良的人又怎麽會在夜裏出現在花樓的門口呢,也不能夠怪自己吧。
她一向溫和有禮,今日卻如此冒失地平白誤會了他人,心中難免有些愧疚,“公子的友人是在這附近歇息吧,女子那兒還有好些空房,若是公子不嫌棄便可去歇歇腳,就當是為誤會公子的賠禮了。”
晚風吹過,帶著幾絲微醉的荼蘼香氣,拂起了九娘的緯紗,露出了那張傾國傾城之姿。男子呆愣地看著她,半響沒有反應過來,她捂著嘴嬌笑不已。
“公子不必憂心其它,那兒近的很,且有著客房,還有些奴仆在的。”最終,他還是選擇與她一同回去,雖已過寒冬,但這春夜也是寒涼的很。
推開院的門,他走進來見了院的景色,輕呼一聲,讚歎道:“都滿園春色,在下一直隻是聽過,今日才得見,果然是壯美的緊。”
她聽了,偷偷地笑,原來這個公子還是個有閑情雅致的。
第二日清晨,窗外的鳥雀嘰嘰喳喳的,將她從睡夢中鬧醒,慵懶地梳洗打扮,待最後用唇紙抿出了一抹動人顏色。她靜靜看著鏡子中的女子,本就生的明豔,一經打扮,更是顯得盛世美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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