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鳶前幾日出遊,識得一公子,乃是塗山族人,因是認出徒兒身上九尾心的氣味才是相識。如今,徒兒覺得他甚是不錯,且他與徒兒過,想帶徒兒遊盡四海八荒,再得歸。徒兒,應了,明日即去。”
“……你要走?”
“徒兒自是不好一直待在妄山,長大了,又遇見一合適的人,該四處去看看了。”
“幾時歸?”
“不知……歸期。”
——縱是知道我要遠遊,還是絲毫不曾挽留,果然,你的心裏,隻有那一女子。隻是,你還不知道的是,隻要我還活著,她就永遠不得安寧。
誰讓,她隻是我的一縷精魄所化,這個世上,隻要有我,她就永遠安存不得。
後記:
妄山仙尊娶一女子為妻,隻是不知何故,總是一直噩夢,不得安寧。後約摸十年間,病好,終是安然。
仙尊有一徒,名喚青鳶,為地順應而生的靈物,神鳥之軀,千百年難得一見。
隻是不過何年,再也不得聞她的身影,仙尊也是遍尋不得。
又十年,妄山仙尊之妻大鬧仙山,眾人才驚聞,原此女子與仙尊一直以來都是有名無實,妄山仙尊所愛,根本另有其人。
有人,是他曾經的那個徒兒,名喚青鳶。
仙尊沉默。
此時,已經接近瘋魔的仙尊之妻聽罷卻是忽然大笑,聲音不絕,她言:“原是她,原來你所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她!哈哈哈,原來竟是如此,可惜,你終得報應。十年前你選了我而讓你的徒兒生刨內丹,這就是報應!”
原本她還奢望地想著,也許,也許父皇在皇宮裏得知了行宮中此時的災禍,會派大軍來救援她們也不定的。兩撇龍須胡男子也不做為難,隻是又看了女孩兒一眼,便是有些明白了自家樓主的心思,無聲歎了口氣,“走吧,我帶你先去登記,我是這黃樓裏的管事,姓風,以後你便叫我風管事,你可聽的懂?”可是,倉皇出逃間,她沒有看見在這座行宮的各個出口處,早已被布下了重重持箭待候的兵馬。
風如刀般劃在臉龐,無意間,她仿佛聽到在前方百米處的高處,隱約傳來的聲聲高喊。
“將軍有令,所有出逃者,一律亂箭絞殺!”
“殺!殺!”
“殺!……”
遠方支支黑色的物體由遠及近,帶著如雷霆般破風的銳不可擋。
她知道,那是叛軍的弓箭手射來的亂箭,為的就是要將他們這些躲過火災,成功出逃的人們一舉殲滅。
周圍護衛的人一個個減少,連聲驚呼都沒有,就被流箭射中,軟軟的倒落在地。少女喑啞的哭喊,就如困獸臨死之時的怒吼,滿是深藏的悲切與絕望。
“不行的,公主你不能進去,快走吧公主,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公主快走,你不能辜負皇後娘娘的一片苦心啊!”
“快逃,叛軍已到宮門了!”
“公主快走!”
熱浪迎麵撲打在麵頰上,身體不受控製地向著一個方向奔去,她知道,現在想不了那麽多了,現在她必須要逃,她不能辜負了母後臨死之前對她的安排與期盼。也,不能辜負身邊為了能讓她出逃而不斷枉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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