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陳枷的苦澀。
酒足飯飽,花漠擦過嘴角,依舊是笑著,那樣的怡然,“陳枷。”
陳枷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一顫,抬頭看她。
“我想見顧安常”
整個事件,都是因為顧安承才到了如今不可挽回的地步,陳枷派人給他傳信,不論如何,他都欠花漠一個解釋。
許是因為心裏終究有些愧疚,顧安承來得很快。
看著對視的兩人,陳枷默默地退出房間,他們之間,他總是那個外人。
花漠靜靜地看著眼前豐神俊貌的男子,倏地笑了,“顧安承,我是花漠。”
顧安承皺著眉,沒有話。
花漠也不需要他話,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水,眼神無焦距的看著窗外,“那個本該屬於西穹,卻意外頂著另一個身份,在這裏生活了多年的花漠。”
“當年仆人帶我逃到這裏,幸得陳老夫人相救。那時,她的身邊也有一個和我一般大的女孩兒,也叫花漠。”
“顧安承,你可知我不是原來的那個陳府四姐陳花漠了?”花漠問道。
“我知道。”
“原是早已知曉了,”花漠笑,又沒再搭理顧安常“那時,我與陳府四姐一同染上了花,最終,我熬過來了,她,卻消隕了。”
明明是個悲傷又緊迫的事,花漠卻的平平淡淡,讓人很容易就忘記故事本身的痛苦。
“都三皇子心儀陳府四姐陳花漠,”花漠定定地看著顧安承,“到底,我一直都是一個假借著她人身份的無名之人。”
顧安承動了動嘴角,還是什麽都沒有出口。
花漠卻是貼心,主動為他也倒了一杯茶水,“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在為陳花漠的不甘,我不怨你。”
“我特地去問了娘娘,我要嫁的,是原西穹王的長子,其實想了想,若是我的人生沒有那場意外的話,依照我的家境,最終還是會嫁給他吧。”
“花漠,對不起……”
“顧安承,你沒有做錯,現在的一切,不過是讓脫離的人生再次回到正軌罷了。”
“顧安承,不要忘記我……罷,還是忘了我吧,終歸,我不是那個真正的陳花漠。”
陳枷進來之時,房間裏隻剩下顧安承一個人。
顧安承是隱晦內斂的,陳枷一直都清楚,可是,他卻從來不知道有一,顧安承也會失控。
就像,一直敬仰的一麵鏡子在自己麵前轟然崩塌。
捌
海沫公主遠去西穹和親,京中百姓夾道相送,綿延百裏,十裏紅妝。
三皇子府,顧安承看著不請自來的陳枷自顧自地取著酒來喝。
沉默了一會兒,直到府外再也聽不到一絲送嫁的鑼鼓聲,他仍是鎮定自若的取著酒品了一口才抬頭,目光迷離地看著府上,高牆外西穹的那個方向,“她,已經走了吧?”
陳枷也抬頭望去,“是的,走遠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來,也隻是幫她,給你送一封信。”
信裏寫了什麽,陳枷並不知道,可是卻知道顧安承在看完信後,開始一杯接著一杯的飲著烈酒。
輕薄的信紙漂浮,落到陳枷麵前的桌子上,卻因上麵不知何時灑上了酒水,瞬間浸透了大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