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奴婢看在同為宮中的各位貴人服侍的份上,再好心提點你一句——有的事情,不該大人知道也不該大人所做的事情,大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為妙。”
“以免,惹火燒身不是?”還有細毫朱筆寫在上等軟紗紙之上的來回落筆之聲。
整個禦書房,落針可聞。
陳策沉默著品著新續的茶水,溫溫熱熱的,口感正好。
半晌,他又一次端起白玉的茶杯呷了一口芽色的茶水以潤潤嗓後,抬頭眼神頗為複雜地看向穆連城。
要在之前,皇上穆連城就已經是暗中下令命他私下的人馬,分別立於各個宮門口的位置暗暗埋伏。
一則是求妥蔣玉平安無事。
尤其是,現在的蔣玉並非是大明的階下之囚。蔣玉早在之前就已經鳳印加身,已經是大明不得爭議的皇後娘娘,穆連城的妻子。
更因為如今的蔣國公府也不再是這近半年來的徒有其表。因為他是庶子,他的母親則是府裏的絲毫不起眼的姨娘,更或許,連姨娘都是不如的。
佛相見既是緣,掌握不住的便是有緣無分。
可是他的母親,當年也是由父親紅紙黑字的許了禮金,一頂窄轎抬進府裏的。本來是毫不相識的人牽了姻緣,又如何算不上有緣?
原本他的母親是這樣的想的,隻不過後來的事實總是殘忍。
姨娘,聽著便是不好,因為到底是矮了一截,這還不僅僅是身份上。
而當年那個就算是沒有身份也許母親一生安樂無憂的人,在更大的利益麵前,在更多的美人榻前。直至他猛然摔下了一本才是剛剛拿起的奏折。
將手中的茶杯擱置在一旁的木幾之上,才抬頭,麵上格外平靜地看著穆連城。不僅是向來冷靜的臉龐,就連看向穆連城的雙眼,這個時候也覺得格外的冷清。
“皇上這是在焦急什麽?”
他出聲,聲音也如同他整個人一般,冷冷清清的,仿佛沒有什麽能夠引起他的半點關注。
穆連城極快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之處,忍了內心的一股難耐的煩躁之福
又將方才摔下的奏折又重新拿到手裏細細地批閱起來。
這樣子看著,穆連城倒是還如之前那般認真入神。
可是不管是陳策還是穆連城自己,都知道現在的一切不過隻是表象而已。穆連城皺了皺眉,有心想要些什麽,不過最後還是頓了下,沒有反應。
陳策冷清清的眼睛抬頭看著穆連城,聲音之中也不見多少暖意,“皇上是在擔心什麽?”
穆連城:“……”
“我……”
“是在擔心皇後娘娘是否出事,還是這暗中之饒真正目的?”
不等穆連城反駁出什麽,陳策又繼續問道,這一次難得讓穆連城也麵容微微變的複雜起來。
“……無論如何蔣玉現在好歹也還是朕的皇後,如今她無故失蹤,朕擔心也是理所當然。”
隻是不知什麽原因,總覺得心裏有一些不適之感又是為何?
不過心裏的莫名感覺,穆連城隻是微微皺眉,並沒有出來讓陳策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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