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挑了挑眉,“你年紀的,嘴還怪叼,一挑就是人家的得意之作。”
蔣玉笑嘻嘻的點頭,自己好歹在皇家也待了整整八年,後兩年還是潑富貴的生活,什麽世麵沒有見識過呢,所以這般認知還是很有的。
吃了飯,蔣玉和蔣寄一起,在陸芸的吩咐下去了壁櫥間午睡。
陸芸看到兩個孩子都睡下後,想起了方才張嬤嬤與她所的事情,臉上不禁浮現出似驚似喜的難辨神色。
雕花空棱窗的外頭,種了兩株如畫的芭蕉,寬大的芭蕉葉綠的發青,滿是靈氣浮現。就像是兩個閨中密友正在交耳笑語,一如當年的自己和她。哪知短短幾年,佳人早似園子裏晨起的風,一吹而散。“那若讓玉兒來挑選這次要給戰王府的那位公子送禮,玉兒怎麽選?”
蔣玉從回憶中驚醒,看到陸芸正含笑的看著自己,想了想戰王府如今的情形,她抿抿唇,“若是我來選,此行戰王府舟車勞頓,最需便是錢財與藥物。下往來大都以利驅使,沒有看到足夠的利益,就算那戰王府公子徒有王爺之稱,怕下麵的人也是陰奉陽違居多。”
“錢財我想戰王府應是不缺,不如多送些藥材,也是表表心意。”
陸芸滿意的笑了笑。
長孫鴻旭離朝的前一日,氣尤好。
當今聖上為了表示自己對戰王府所遭遇一切的同情,和對長孫鴻旭這個唯一存活之饒喜愛,大手一揮,一篇洋洋灑灑的對戰王府滿是溢美之辭的聖旨上便落下他的大名,除了口頭上的讚美,還有真金白銀,珠寶玉器滿滿五抬,由禁衛軍親自護送,大搖大擺地進了戰王府。“我有煞星之命,蔣姐這般與我話,就不怕嗎?”
怕?她跟本就不信這所謂的命!
之前,也有人跟她,她是定鳳命之人,注定是要享一生富貴的。
結果,她成了禍國之人,有她在,君不為君,國將不國。嗬,若這便是所謂的一生富貴,她寧願不要。
“世間最可怕的,分明就是人心。”就像她一直敬愛的蔣若素,就像她一直愛著的穆連城,可是人心,就是那般難料,她最親近的兩個人給了她最沉痛的一擊。
“長孫公子看著便是好人,哪裏可怕。”
沉悶的笑聲響起,“你可知,就在昨日我一連下令殺了十數人?”“聖意難測,公子多多妥量。”
長孫鴻旭站在原地,沒再去看蔣玉一眼。
“旭哥兒喜歡這裏嗎?”
“嗯,因為母親喜歡。”
“那以後母親給旭哥兒認識一個姑娘,好不好?”
“母親喜歡她嗎?”的長孫鴻旭抬起頭問道。
“喜歡,她是你芸姨的女兒,叫蔣玉,旭哥兒以後可要好好照顧她啊。”
“嗯,我會好好照顧這個妹妹的。”
“真乖!”
母親,既是你喜歡的,我就好好的照顧她。
想到那個女孩臨走時對他的話,長孫鴻旭的眉頭皺了皺,她不過是個深入內宅,如今才不到十歲的孩子,又怎能出這番話?還是,有人想借她的口給自己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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