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老夫人素來偏心三房的三姐,這些年更是變本加厲,而對於這個隻是看起來媚麗的五姐不聞不問。
雖然她們也很喜歡清雅高潔的三姐,可是每每對上從老夫人院子裏出來,眼底總有些若有若無的落寞與豔羨之時,也還是會心疼啊。一陣涼風吹過,女子陡然一個巍顫,仿佛剛剛才回神一般。
相隔過遠的宮燈讓女子再也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想其他,四周滿是黑暗,悄寂無聲。不遠處的一座宮殿坐落於中,隻是半落得應是掉了漆匾額很明顯的可以看出它的殘敗與破舊。而遠處,甚至可以隱約聽到宮人與侍衛,一隊隊人馬在宮道上安靜地巡視著。
涼風微微吹起女子蓋於麵頰的輕紗,露出一張因為害怕而不禁微張的紅唇,又很快掩下。
左右看看,確定四周並沒有人發現自己之後,女子才是掉頭,心地朝著一座宮殿摸過去。
身後,寂靜無聲。
無人言。
……
“這到底是哪個不識好歹的,竟然將好不容易才開花的海棠這樣子糟蹋!”
“噓,快別亂!”
仍是一身紅衣,卻是比宴會那日更顯身形。
一根火紅的長鞭被卷了幾圈,行走之間把手上纏繞垂餘的紅色絲帶隨風飄揚著,花叢紅衣,黑發長裙。眉目精致之中還帶著幾分可見的淩厲。“你以為,你能想到的父皇會想不到?”
劉毅皺著眉看著劉舞悅,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在開到大明的路上還是好好的,那麽一個雖然嬌縱了些卻也不是冷靜的人,怎麽不過是見了幾個人,受了一些委屈,就變得如此不理智了。
燭火悠悠,昏黃的燈火,映照在不遠處的雙層腳榻黃梨木大床上少女帶著絲絲薄汗的臉上,輕皺著的細柳眉,還有略顯得蒼白的,平日裏總是豔絕的臉上。眼角處微微向上挑著,生冷的,卻依舊是眉目如畫。
長孫鴻旭抿直了薄唇,看著仍是緊閉著眼睛搖頭驚恐低喊著的蔣玉的目光尤如一把尖銳的利刃,化為實質一般,如墨濃深。
而早已陷入昏睡之中的蔣玉,無知無覺。
蔣玉昏昏沉沉地醒來,四周一片的昏暗,隱隱的頭痛讓她不適應的輕皺起眉頭,剛要抬手,卻在隱約投過來的光亮之下,發現自己竟是穿著一件粗麻布的白色囚衣。心下頓時一驚,不知道現下又是怎麽回事。
好歹經曆了那麽多,蔣玉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四處打量著自己如今的狀況。
自己正躺在地上的幹草鋪就的一層僅算是幹淨些的地方,沒有幹草的地麵,陰濕,潮暗,透著一股腐朽的發黴聊味道。仍是直躺著的左腿微微屈起便想要雙手撐著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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