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城不禁幾分怔然地望著。
誰又能知道，不過是因為曾經穆連城無意之中的一句“你若做不好一個皇後，自是有人願意去做”。
所以蔣玉就在短短半年之內，就連宮中資曆最老，最是嚴厲的兩位嬤嬤也不禁滿心讚歎。不堪入目！
所以麵對迎麵而來的蔣玉得乖巧與不自覺討好，他緊皺著眉，嫌惡地好像是躲避著什麽極其惡心的東西一般，躲著她的靠近地後退了一步。
當時她是什麽表情的來著？
一雙熠熠地閃著灼燙人心扉的輝茫的眼睛愣了下，看了他拉著蔣若素一齊後退之時還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一眼。
他警惕著默默將若素往自己的身後又帶了一步。
這一次，他親眼看見了那雙原本已經怔然的，仿若撐著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的最漂亮的眼睛。
那原本還在眼底還垂死掙紮，強撐著著不肯熄滅的光亮，?也在一瞬之間，終於啪嗒一聲，熄的徹底。
那一瞬間，穆連城忽然覺得自己不知為什麽，忽然間伸手不已想要抓住些什麽。
隻不過剛要伸出的時候才發現，他和蔣若素的手還是相牽著的。
抓不住了……這是之前蔣玉從牢中出來，從此再也不見對他的感情之時，也不曾有過的情緒。
強烈抗拒情緒之後，穆連城被與蔣玉忽然對視下。
穆連城忽然被那雙極為漂亮的眼睛裏的對他的深深防備，還有隱藏在眼底深處的不自覺害怕到畏懼的情緒刺的忽覺心口一痛。
終於恢複了一些之前早已被丟開的神智。
等發覺自己究竟做了什麽之後，穆連城忍不住全身僵了一瞬，又輕微晃了晃。
卻並未倒下。
而是用力握緊蔣玉手腕處的力度不由微微放鬆。
他深吸了一口氣，又微微靠近蔣玉。
當再一次看見蔣玉眼中分明的厭惡和明顯的懼怕的情緒之時，穆連城都不知現在的自己到底是該笑還是哭。
到底是讓蔣玉如茨懼怕了自己，也是好的。
“嗬嗬……”
他輕笑了兩聲，因為之前的一陣險些瘋魔，他的嗓音沙啞而又低沉入骨。
“放肆？蔣玉，不如你來告訴朕，什麽叫放肆，而朕不過是握著朕的皇後的手腕的行為，又有哪一點是放肆的，嗯？”
都她前一陣子因為孩子的事情而大受刺激，險些瘋魔。穆連城皺著眉，“朕這是因為……”
“因為什麽？因為妾身現在與皇上兩看相厭，也因為妾身想要趁著黑之前趕回宮去，並不想與皇上話閑談？”
蔣玉的眼睛裏，那冷冷的嘲諷實在是太過明顯。
出來的話又太過咄咄逼人。
那雙他一直都覺得極為漂亮的眼睛，現在正絲毫不避讓地看著他。
實在是太亮，仿佛是一道皎潔的光，就這樣看著他。不僅是照亮了他滿滿的驚豔，又好像照在他不知在心底的哪一個角落之鄭
心頭狠狠一跳。
他驚愕，隻是因為莫名的原因，他此時麵對這樣的蔣玉，第一反應，竟然是慌措地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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