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直以來,他都是確信簾時的在京中的傳言,認定了蔣國公府的嫡姐蔣玉在自從五歲之後的宴辰之後徹底的平凡沉寂了下去。
他認定簾初的那個會看著他嬌俏著笑的明豔動饒女子其實就是徒有一張美麗的皮囊,卻是在一張美饒皮囊之下,沒有與之相配的有趣的思想。
這一點上,她從一開始就輸給了既是美人,又是一個有思想有滿身優點的女子蔣若素。蔣玉微微垂頭,不動聲色斂眸掩下自己的一切想法和心中驚訝與層瀾波動。
安然地坐在青竹躺椅上,隻是仍舊腿部並攏著雙手覆膝,下巴微微抬起,背部挺直著樣子的端坐著。
蔣玉抬頭,總是身著素淨,淡施粉黛,也仍是是那個在外人眼裏風華絕代又是雍容端莊的充滿氣度與威儀的大明的皇後娘娘。
也是百姓口中除卻近來的惑國之妖後的傳言之外,不可否認的最是適合皇上的皇後,大明的國母。
穆連城看著,眼前的女子清掃粉黛,麵容依舊淡淡的蒼白,卻是莫名覺得這般柔弱的樣子——更甚蔣若素的精心裝扮的模樣幾分風華。
穆連城顫了顫嘴角,眸光不自覺沉了沉,然後連忙撇頭看著涼亭下的青碧湖水,裝作狀若無意的移開了視線。
蔣玉疑惑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沒察覺什麽,又是默默移開視線。
她看著石桌之上的她之前的那杯已經被重新續沏了茶水的白玉圓杯。微微挑眉,伸手即將白玉圓杯端在手中,穆連城的視線不知何時也跟著蔣玉的動作看過來。
蔣玉幾近透明的手指輕輕執了玉杯,卻是並不喝,剪水的眼睛深處倒映著湖麵上的綠葉藍的眸子毫無色彩的淡淡看著。玉杯拿在手中毫無規律地來回地輕轉著。
杯中的芽色的茶水也不由隨著蔣玉的動作激起層層細密的閃著微微炫彩的霞光。在從前時候,這都是他從未發覺的事情。
第一次這般,穆連城從心底不由產生了一種詭異之感,他麵色微變地還是看著蔣若素。
淡色的薄唇微微張了張,神情怔然地死死地盯著蔣若素的一雙還是盛滿了委屈和楚楚可憐的半月的桃花眸子。
如此明顯,不僅是蔣玉,就連剛剛正要跟穆連城明裏暗裏訴著自己的所經受的許多委屈,想要借此重新讓穆連城認回自己的感情的蔣若素也不由察覺出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似是想到了什麽,蔣若素一張在盛妝之下縱然已經是年近而立,卻也仍是具有花容月貌的臉縱然是被細細撲了胭脂,也是不由變的有些蒼白。
就好像是這一次大病初愈的人根本就是她,而非是蔣玉一般。
“嗬嗬,皇上……臣妾現在覺得有些不舒服……皇上可”皇上可願陪臣妾一同回去了?
蔣若素笑著著,隻是後麵的一句話卻是並未出口。
蔣玉在一旁好生自然地瞧著穆連城和蔣若素的麵上的表情,不放過絲毫的變化。忽地連穆連城麵容有異,蔣玉自然是不會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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