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半日閑,想著前生她從未安心做過的事情,蔣玉也是極為好心情地招了春紅和夏碧,便要在院子裏教她們二人下棋。為此,她還特意去翻了翻私庫,拿出了自己也是珍藏已久的藏品。
一整套玉製的棋盤。
通透無暇的白玉與墨玉本就少見的很,更何況就連棋盤也是一整塊玉磨製而成的,更是珍貴無比。
蔣玉自己執了白子,入手冰涼。
蔣玉勾了勾唇,重來一世,對於早已熟悉的棋子,蔣玉其實並沒有觸碰多少,她現在所會的,都是前世裏,她曾經心翼翼瞞著眾人自己所琢磨出來的罷。不過就算如此,也不得不,於棋藝一道,蔣玉總是應心得手,縱是許多許多年不曾觸碰,縱是見而不置一顧,如今再次經手,滿目柔宜。
夏碧在對麵托著腮,白嫩的臉皺作一團,手裏拿著一枚黑子,卻是舉棋不定。
何謂忙裏偷閑,便像是夏碧和春紅這樣的,不僅要管理著院子裏的各種事物,還要陪著無理由就開始奇思妙想的姑娘學下棋。至於原因,嗬,想起一個時辰之前,自家姑娘大義凜然,溫柔懇切,“本姐的貼身侍女,自然要是琴棋書畫都要習得一些的,不若日後,豈非叫他人笑話?”
這話的在理,春紅和夏碧都反駁不得,其實除了棋藝以外,其她的琴書畫等,在姑娘時不時地有意教之下,就算沒能上手,她們也是都會一些的。
棋倒是未見姑娘拿出過,今日還是第一次。“娘娘,不知主子的吩咐,娘娘可聽清了?”
一個穿著宮女打扮的人麵前,穿戴著一身黑衣鬥篷的看不清外貌的女子正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在垂到眉羽,罩了口鼻的輕紗遮擋下。那雙微微上挑著的滿是風情的眼,現在卻是盛滿了震悚,仿佛眼前她所看見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魔鬼。
宮女雖是對著女子恭謹行禮,麵上卻是沒有多少敬意。
“你,你……怎麽會是你?”
宮女淡笑不語。
女子顫巍地出聲,在宮女帶著笑意的眼神注視下,不禁後退幾步,可是瞧著宮女看見她如此模樣似笑非笑的時候又忍了忍心中的那抹消之不去的恐懼,抬高下巴,色厲內荏,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了,卻仍是輕易聽出裏麵的一絲尖銳,“以前的事情並非我所願,你會如此也並非本宮所為,怎麽,現在你這樣現在本宮麵前到底想幹什麽?”
“本宮可不會怕你,再者,主子也不會放任你胡作非為!”
宮女聽著這話,反倒是笑的更加深意,柔柔月下,一張平淡無奇的臉被照亮,愈發顯得那雙仿佛可看透一切的眼睛深幽的,隻有注視著她的時候才有一閃的亮光飛過,像是看到了什麽好玩的東西。
亦或者是,玩物。
好玩的,玩物……“下第一莊?”
劉舞悅下意識的反問道。
不過下一瞬她就想起了什麽,也將所謂的下第一莊的少莊主對座入號。一想到她曾經在大明那麽多權貴還有蔣若素和蔣玉兩個比她要貌美許多的人麵前,就算自己拿下第一莊在秦的產業來威脅,那個穿著朱紅圓領的男子還是一樣不給自己留麵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