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笑笑,“無妨,本宮許你無罪之恩,隻是——”
她端起放在一旁的茶盞,另一手掀開茶蓋,用一端輕拂了拂麵上漂浮著的茶葉,吹了吹,芽色的茶水當即掀起一陣陣的水紋。
她稍側了側頭,眼神餘光看向跪在地上的眉玉,“你還不打算將你背後之人告訴本宮?”
看著眉玉終於是正了正神色,蔣玉雖然仍舊是漫不經心著,可是此時也是忍不住內心稍稍提起,有些在意。
“我們家主子隻是讓奴婢跟皇後娘娘一句話。”
蔣玉輕輕挑眉,撇了她一眼。
“哦?”
“主子讓奴婢跟皇後娘娘,——三裏冷梅林,待花開之時。定是不忘與娘娘備份請柬。”
眉玉聲音有些發顫。
不過此時,蔣玉卻是完全沒有心情去關注眉玉的一點點異樣。
三裏冷梅林?
便是她之前所在其中的竹屋待了一下午的地方。
三裏冷梅林,待花開之時——
還端著茶盞底托的手指暗暗收緊,昨發生的諸多記憶在腦海中不斷地回放著。
蔣玉眸中異色連連,半晌才是幾不可察的深吸一口氣,她努力平息著剛得到這個消息而內心升起的不可置信。
“你——你是你們主子特意安排下,進了本宮的坤寧宮中?”她的聲音一時有些重,帶著不可忽視的嚴厲。
這樣的蔣玉,竟然是一瞬像極了她的那個冷淡至極的主子,像極而或許現在在整個坤寧宮中,唯二的兩個人,唯一的不平靜的人應該是現在還跪在蔣玉的身旁的眉玉了。
這個時候,她還是身穿著與往日沒有絲毫不同的粉衣宮裝。
此時的眉玉,是自從一句一句的出她的主人吩咐著她,要交代著皇後娘娘蔣玉的話後,內心的恐懼是一點一點逐一的增加的。
最終,恐懼和害怕在她的心裏一點點的累積,現在不僅僅是牙齒,更是渾身都在控製不住的輕微的顫抖著。
一直到蔣玉頗為漫不經心的出那句還未完的話,那樣的平靜的語氣,讓眉玉生怕皇後娘娘接下來所要的話便是“留你不得了。”。
恐懼在一某一刻終於盈貫全身,衝的懼意終於是衝散了她在麵對皇權,在麵對身為一國之後的蔣玉之時應有的理智。
在現在,已經是演變成了如今,在蔣玉的麵前渾身控製不住的劇烈的顫抖著,卻是連一句求饒的話也不出口。
其實,早在她被主人喚去。
在主人交代著她一句一句的對著皇後娘娘蔣玉出那堪稱對應自問自答的幾句話時,雖然莫名,其實她是並不相信這幾句話是真的會如主人所言,一一交代給皇後娘娘蔣玉聽的。
因為她是知道的。
在之前的一段時間,從來都是她跟在蔣玉的身邊,自然也是極為清楚,她的主人,根本就是不曾跟蔣玉有過任何的交集。
如茨情況之下,就算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主人一直都很神通廣大。
可是這也並不代表著,已經是在從未有過交集的情況下,而將皇後娘娘蔣玉的性格琢磨的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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