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幾乎可以預見,當穆連城知道了南宮瑤背叛了他之後的陰沉可怕的臉色。
那時候,隻怕是穆連城掩下簾場不發。
事後,不僅是南宮瑤,還有她身後看似根深蒂固的南宮家,隻怕是皆會因此而大受難。
檣傾楫摧。
感受到了頭頂上所受的莫名壓迫之感少了許多,眉玉抬頭,卻正好看見蔣玉此時似笑非笑,正是將眉玉盯著個正著。
蔣玉眉眼涼涼地笑了笑,“你以為本宮實是在做什麽?”
眉玉連忙低下頭,“沒有,不敢。”
蔣玉笑笑,“無妨,本宮許你無罪之恩,隻是——”
她端起放在一旁的茶盞,另一手掀開茶蓋,用一端輕拂了拂麵上漂浮著的茶葉,吹了吹,芽色的茶水當即掀起一陣陣的水紋。
她稍側了側頭,眼神餘光看向跪在地上的眉玉,“你還不打算將你背後之人告訴本宮?”可是,一想到他所要懷疑的人根本就是蔣若素。
他就忍不住皺眉,也忍不住想要反駁。
會猜測蔣若素的別有用心,是因為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曾真正了解過蔣若素。
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好罷了。
可是,穆連城剛剛才是對闖進來的內侍發了一通脾氣,所以這個時候臉色還有些青黑。
他不禁想,若是……
視線移向了陳策,陳策仍舊是一臉的冷清,可是看向他的目光仍舊是公事公辦的模樣。
穆連城有些青黑的臉色極快的變了一下。
不,不可能是如此。
陳策早在六,七年前就已經在蔣玉的牽線之下成為了他府下的幕僚。
這麽多年來,哪怕他們所決定的於他最有利的計劃,根本就是會極致的損害了蔣玉的利益。
他也曾因矗心過,顧及著陳策會因為當初蔣玉對他的一些恩情而因此優柔寡斷。
可是,出乎他意料,又是意外意料之中的是,陳策幾乎是在前後分析了整個計劃的利弊之後,毫不猶豫的拍板,定下了計劃。
哪怕是方麵他雖然是依言娶了蔣玉,卻是十分不願意蔣玉擁有他的孩子。
所以當他吩咐陳策去取來讓女子易墜孩子的藥物,陳策當時臉上雖是有些不讚同的意味。
可是,那也是因為,若是作為未來大明的國君,一國太子,又是儲君,不論如何,還是在正宮娘娘膝下才是最合乎常理,又名正言順的。忽地,一直都站在‘少莊主’身後微側地方的男子,一身的玄色衣服,長發散亂,隻餘一根細長的墜著翠綠通透玉珠的額飾點綴著,尾端係於腦後。
賭是邪魅不羈。
眾饒視線統一轉移,這個人,從一開始就一直跟在少莊主的一旁。若是主仆,這個人卻並未有什麽顧忌,與第一莊的少莊主之間也是分外隨意的很。可若是摯友,仔細觀察一番就能發現,他的行為舉止之中不自覺帶著微微的恭敬。
比如,從宴會上一直到方才,他總是後與少莊主半個步子,亦或是在後方身側,從未越過那不經意的半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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