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口啟之助並沒有將緣由告訴赤西奉平,而是令他不惜一切代價消滅常淩風。所以,赤西奉平對聯隊長的命令不理解也情有可原。
大野廣仁、原平武義以及步兵第一大隊大隊長鬆平泰直均湊到了赤西奉平的跟前,眼巴巴地等著赤西奉平拿主意。但是,赤西奉平也是一頭霧水,不要說支那人的大部隊,就是偷襲他們的支那人也找不到。找不到敵人,怎麽消滅?
“三位,讓你們的士兵加強警戒,如果我們趁黑進行搜索的話,很可能再中了支那人的圈套。”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赤西奉平很清楚,原口啟之助並不知道前線作戰部隊的真實情況,並不能根據實際作出正確的判斷。如果盲目地執行原口啟之助的命令,說不定將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他手下三人除了鬆平泰直之外,大野廣仁、原平武義都深以為然,尤其是原平武義那是吃老了虧的。如果不是派出了一個中隊咬住支那人的兩個排,現在他已經成了光杆司令了。
唯有鬆平泰直一人覺得不以為然,在心裏暗地裏嘲笑大野廣仁和原平武義兩個家夥,蠢得都自己人打起了自己人,真不知道這兩個家夥是怎麽從士官學校畢業的。
“諸君!”赤西奉平又道,“聯隊長給我們下達的命令是剿滅支那人,但是到目前為止,我發現我對我們的對手似乎一點也不了解,你們說說看,這些支那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夥?”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主動出擊的可能性不大了,隻能做好被動防禦的準備,等到天亮、大霧散了之後再徐徐圖之。反正現在也睡不著,赤西奉平索性召集了這些大隊級軍官開起了諸葛亮會,商討對付常淩風的辦法。
赤西奉平說完之後,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原平武義,原平武義耳根一陣發熱,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了進去。心說,你說這叫什麽事啊,人家都是在在鮮花和掌聲中上台作報告,自己呢,還要在這裏詳細講述失敗的經曆,這簡直就是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
不過原平武義也沒辦法,誰讓自己的傷口最大最深呢,不在這裏撒鹽,在哪裏撒鹽?他醞釀了一下情緒,沉聲說道:“副聯隊長,各位長官,卑職在這次作戰中指揮失誤,導致部隊遭受了重大損失,出現了重大傷亡,卑職實在是難辭其咎……”
“原平君,我們現在不是在追究你的責任,而是在研究對策,你明白嗎?”看到原平武義有些跑題了,赤西奉平急忙糾正道。
黑暗中,鬆平泰直向原平武義投去了極其鄙夷的眼神,暗道,此人如此糊塗,難關會敗在支那人的手裏,上麵的長官們真是用人不查啊!
被赤西奉平打斷了說話,原平武義臉上露出了十分尷尬的表情,他咽了口吐沫道:“哈依,是卑職說錯了。”頓了頓,又道:“卑職認為這夥支那人的數量並不多,但是戰鬥力極其強悍,尤其擅長山地、林地以及夜間作戰,通常都是通過偷襲弄出動靜,等我們分兵追擊搜索的時候,他們再從黑暗中再次進行偷襲,其手段有近距離的刺殺、布置詭雷,已經將皇軍吸引到特定的埋伏地點之後以密集火力向我發起進攻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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