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看著他略顯孤傲的背影,雖然很愧疚,也很心疼。
可、傅深的事情,更重要。
多在監獄裏待一天,都不利於洗清,甚至會讓人覺得,如果他是冤枉的,會關他那麽久麽?
況且是傅深虧欠雲肆,這件事,傅深才是最終的解鈴人。
她隻能低了低頭,“雲肆,對不起,其實你也可以回去。
對於老人而言,他們不需要你多光鮮亮麗的回去,隻希望你平平安安。
雖然……你受了傷,但是你回去,才能讓他們感到欣慰。等我帶著傅深回來,親自給你一個交代!”
算是信誓旦旦的許下了諾言,容一轉身往樓下走。
原本關著的門,好像是因為雲肆遠程操控,此刻都打開了。
容一大步往外走,迫不及待的想解決這件事。
剛走到樓下,忽然,隻聽得“咚”的一聲,緊接著,便伴隨著很痛苦的聲音。
似乎是有花瓶摔碎了,似乎是雲肆受傷了?
“雲肆?”容一試探性的喊了兩聲。
樓上很快傳來回應:“我沒事,你快走!”
可那聲音裏滿是痛苦,甚至帶著明顯的隱忍、煎熬。
容一直覺不對勁,傅深已經拋下他一次,她再狠心一次麽?
她大步往樓上跑,剛跑到天樓的門口,就看到雲肆倒在地上,臉頰上流淌出一大片的血。
在他旁邊,一個花瓶被撞倒,他的麵具也落在了地上。
他捂著臉,痛苦至極的悶哼著。
看到她來,他眉心更加緊皺:
“你還回來做什麽!快滾出去!”
“雲肆,你怎麽了?!”容一大步走過去,企圖將他扶起來。
可是雲肆卻將她推開,冷聲說:
“不用你管,我雲肆,不屑於讓傅深的女人來照顧我!”
說完,他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就要往樓下走。
可是他的步伐很是艱難,像是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剛走幾步,他身體踉蹌的靠在牆壁上,再也無力,順著牆壁滑到下去。
“雲肆!雲肆!”
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容一走過去,就見他竟然暈厥了!
他的臉上,已經疼出了滿臉的汗珠。
似乎,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臉色的那傷疤,更是不斷的流淌出鮮血,將他的白襯衫染得通紅。
這樣的畫麵,讓容一情不自禁想到傅深之前毒發的時候。
發作之時,他也是難受的掙紮、暈厥。
顧不得多想,容一隻好用盡全身力氣的,將雲肆扶起來,艱難的朝樓下走。
現在是冬季,天台上很冷,而屋子裏,全屋開了暖氣。
雖然暫時不知道怎麽救他,至少不能讓他感冒。
容一扶著他走到他的房間,將他放在床上。
看到他臉上還在淌血,被剝了皮的那片很是脆弱,隻有薄薄的薄膜覆蓋。
稍不注意,就會破開,讓毛細血管等直接破裂、血流至死。
容一再不敢耽擱,快速在家裏翻找。
好在雲肆是個研究各種草藥的,家裏有不少的藥材。
她找到一些,給他外敷,貼好巨大的創可貼,才總算止住血。
看著麵容慘白的他,她坐在床邊,怎麽也無法再狠心離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