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如果沒有心虛,為什麽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容一被他盯得頭皮發麻,總覺得自己無所遁形。
在心裏組織了好一番話語,最後,她還是不得不說:
“我就是了解你的脾氣,知道即使我把他當朋友你也會吃醋,才會心虛嘛。但傅深你想想,如果不是澤烈,你現在壓根就見不到我了,我早已經死在鷹哥和墨鏡柯手中。”
容一分析的說:“雖然他的確十惡不赦,他也的確應該判刑,但這是上頭的事,對我他沒有虧欠是麽,我對他心懷感激,是因為他給了我重新回到你身邊的機會。
況且他真的被關被判刑,如果病沒有治好,這世上能有沒有一丁點陽光的監獄麽?”
現在是很開放的年代,即便是監獄犯人,都會每天組織活動,運動等。
而現在,並沒有地下監獄。
容一凝視著傅深說:“作為他的朋友,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我還是希望他能夠親眼看一看陽光,才走進監獄,為他所犯的錯,付出他應該有的代價。
就如我因為為他救了我、感激他不是嗎?”
傅深:……
這小妮子,什麽時候變成洗腦神器了?他怎麽莫名覺得說的很對?
最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點了點頭。
“好,那便依你。”
“最愛老公啦!老公棒棒噠!”
容一踮起腳尖,在傅深臉上“吧唧”一大口,轉身便歡快的跑開。
之前拍視頻是拍著玩,但現在她得當做事業一樣去做,不過也不能做作,要把生活中的美好、寧逸傳遞給大家,同時又不消磨人應該有的意氣。
而且想要賺很多錢做慈善,絕不能草草了事、馬馬虎虎。
傅深看著容一坐在小桌子上寫寫畫畫的身影,忽然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不行,看來澤烈那個人,必須盡快送進監獄,斷了她的念想!
當晚,月色高懸,往日裏清冷的月光,今天竟有些泛紅。
黑暗中,傅深睜開了閉著的眼睛,確定容一睡著後,他才小心翼翼的起床,邁步走出去。
林子裏的青石小道上,雲肆正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背靠著楠竹,雙手環胸。
看到傅深磨磨蹭蹭的來,他不悅的擰眉:“動作這麽慢?”
“沒辦法,才把老婆哄睡。”傅深說起這個,嘴角就勾起一抹寵溺。
雲肆:……
他好心陪這狗男人去抓情敵,狗男人竟然塞他狗糧?
轉身,大步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在夜色裏穿行著,花了許多,才總算到達桃翁村的一座山。
這座山上全長著鬆樹,春天來了,蒼翠欲滴。
而且鬆樹的葉子不同於尋常的樹葉,落在地上踩碎會發出聲響,鬆樹的葉子是一根根細長的針,將整個底片都鋪得幹淨無比。
走在上麵,除非在很厚很厚的葉子上,才能隱約聽見“颯颯”的細響聲。
雲肆帶著傅深,潛伏在一棵高大的鬆樹上,隱蔽其中。
在他們不遠處,有一朵豔紅的靈芝,周圍飛了許多的螢火蟲,美麗至極。
這是一種世界上少有的紅螢菇,隻生長在有鬆樹的地方,但因為常年見不到關照,所以藥性極涼也極陰,以毒攻毒,便恰巧對懼光症所產生的身體不適有效。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