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夜重華眼都沒抬,聲音壓的極低的嗯了一聲。
蘇蓁誇張的蹲到他身邊,妗著鼻子嗅了嗅,夜重華的身上沒有藥味啊。怎麽感覺這藥香氣,是從自己的身上傳來的?
她左右嗅了嗅,一臉假裝的著緊模樣:“閻君大人這是怎麽了,傷得很重麽?需不需要我去冥府喚人?”
“你很閑?”夜重華終於掀了掀眼皮,反問道。
蘇蓁聳了聳肩,轉身走開。她自然沒有很閑,再有幾日便要與花想容一戰了,她還不知那花想容是怎樣的一個人物,定要著緊聯係才是。
至於夜重華的那張死人臉,常年沒有一點兒表情的模樣,蘇蓁真的是不想再看下去了。
第二日清晨起身,蘇蓁嗅了嗅自己的衣袖,又是一股隱約的藥香。這藥的香氣淡雅,像是帶著竹葉的清新氣味,讓人嗅之便心神皆寧。
這可就真是奇了怪了,若是第一天蘇蓁還能欺騙自己,說是恢複力頑強,睡一覺包治百病。可第二次,第三次還會如此麽?
她身上的傷痕,定然是因為上了藥才會好的快的,因此才會時刻有藥香氣。
夜重華瓊玉之身,睡覺就能療傷,不用給自己用藥。他那一張死人臉終日板著,斷不是會給蘇蓁上藥的人。而她又沒有夢遊的習慣,這藥是誰給她上的?
莫不是夜間從地下爬出一個田螺姑娘,看她終日練功練得辛苦,這才好心給她塗了藥?
在夜重華的地盤上,莫說是田螺姑娘了,就算是月宮的嫦娥看到了夜重華的那張臉,也會抱著兔子逃回到月宮上去了吧,這不可能,不可能。
還是自己夢遊的可能性大些。
三日後便是與花想容一戰之期,蘇蓁日日都糾結著這件事情,放在心裏心心念念的想著,就差將一份時間掰成兩份兒用了,更別說是在這等小事上糾結了。
她也隻是在心中想了想,便不甚在意的揭了過去。
殊不知,泡在靈泉之中,閉著眼睛卻支棱起耳朵的夜重華長長的歎了口氣,像是做賊心虛般的一直關注著她。見她不再糾結於這件事了,才擺脫嫌疑一般的放下心來。
人之一生總是要遇上寫什麽決定一生的大事,對於蘇蓁來說,坐上渡魂使首領的位置,便是她向複仇之位所走出的一大步。此事不能盡力,要勢在必得!
比試的前一天,蘇蓁早早地便停止了憐惜,給自己的手指上裹好了布條,準備好好休息,以應付明日的大戰。
今日又是滿月,算來,蘇蓁與夜重華在天柱山養傷,已經將近小半年的時間了。
她倒是沒覺得過了多久,每日早起晚睡過得充實,時間眨眨眼就過去了。可夜重華早就養好了傷,一身的骨頭都快要在靈泉裏麵泡酥了。
蘇蓁今日休息的早,倒是沒有他上藥的機會了。
夜重華走到竹舍門前,倚著門道:“明日與花想容一戰,盡力而為便可。花想容已經做渡魂使三百餘年,你打不過他也是情有可原的,不必勉強自己,也不必覺得給誰丟了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