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雖說依舊是在打地鋪,雲裳卻是一夜好睡,整晚的好夢都是對九龍寨未來的憧憬與對自己撿到了狗頭金的喜悅。
甚至於,忘了自己成了婚還沒圓房的問題。
古往今來,就隻有新娘子種種理由,不願意與丈夫做那事的,像花想容這般百般推諉的男子,倒還是第一個。
好在雲裳心思單純,倒也不介意二人分房而睡的這個問題,二人你不提我不提,就這樣心照不宣的拖了下去,誰也沒有再提起。
她睡的倒好,可當夜,花效卻是一夜無眠。
他被擄上這九龍山也是數日有餘了,這些時間為了降低山匪的警惕性,他一直是一副乖覺聽話的模樣,雲裳說什麽便是什麽,他不反駁也盡量不多說話。
幾日下來,山上的山匪也都認為他已經安下心來,不再想著逃跑了,對他的防備倒也降低了下來。
花效不跑,那是因為花效知道,九龍山上的守衛森嚴,就算是自己跑了也一定會被人抓回來。與其去冒這個險,還不如安安分分的待在這兒。
可下山就不一樣了。
九龍山上幾個管事的山匪都已經是熟麵孔,就隻有雲裳這個大當家還算是少拋頭露麵,下麵的小嘍囉既不識字也算不清楚賬目,是以每次下山采辦,也就隻有雲裳自己下山。
而今來了一個花效,可算是多了一個可以搭伴下山的人。
下山的路不近,但是雲裳想著自己二人還要買耕牛回來,便沒有牽馬,索性一同步行下去。
她是在山裏長大的姑娘,早就已經熟悉了山裏的道路,走起來倒也不費勁兒,倒是苦了花效,一步步走的磕磕絆絆,險些被山裏的石頭草木劃破了自己的衣裳。
雲裳見他實在是走的不穩,一邊擔心著自己的廢物夫君,一邊口嫌體正直的走過去伸手扶他:“你累不累呀,要麽先坐下歇歇?我給你擦擦汗。”
說著,她拈著袖口踮起腳在花效的額頭上蹭了蹭。
花效連忙向後一側身子躲開,尷尬的搖了搖頭:“沒關係,我歇一歇就好了。”
他是真的不習慣雲裳的觸碰,不管是在以前還是在現在,就像是不與她有肢體接觸便是自己能夠堅守的最後的道德底線了。
在花效的心中,他一直給自己定位成一個正常的讀書人,隻求日後能夠為國效力。而今深陷土匪窩,能夠不墜青雲之誌已經是很難得的了,更別說是對溫柔鄉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雖然花效自己的嘴上不說,心裏還是很欣賞自己的,畢竟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是所有讀書人心中的標杆。
一路下山,他都在觀察著周圍的地形,想要找到一條何時逃走的路。
隻是九龍山附近的地形花效並不熟悉,而今想要現熟悉的話,早已經是來不及了,這些信息就隻能從雲裳的口中去了解。
好在雲裳雖說是九龍寨的寨主,心智卻未必成熟,三言兩語便被套出來七七八八。
這樣的腦子,也難怪九龍山富不起來了。花效心中想著,臉上卻麵不改色,為了降低雲裳的防備,還主動的掂著袖子握住了雲裳的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