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良宵夢好,醒來不知今朝。
二人而今來昆侖做客,借住在西昆侖神宮,若是比主人家起得還晚,未免有些不禮貌。
隻是昨夜折騰的太晚,本想隻小睡一會兒便起身,等到下午再回來補一覺,卻一個不小心睡倒了日上三竿。
夜重華總是那個先醒來的,隻是他這個人怪的很,不管是在哪兒或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做,從來都不肯將蘇蓁喚起來,自己也總是陪睡在一旁,弄得蘇蓁很不習慣。
沒辦法,既然起晚了,蘇蓁便也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不著急了。
有侍女送來幹淨的衣服和洗用的清水,裏麵漂浮著幾片柚子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侍女倒也懂事,隻是將東西放在外室,沒有打擾二人的退出去,從始至終都麵不改色,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似的。
蘇蓁先起身洗了臉,換好衣服走過去替夜重華束發。
就是這一頭撩人的長發害得二人今天全都起晚了,平白害人笑話,蘇蓁下手自然也不會太溫柔。
她執著梳子比這發根,順著發根梳至發尾,柔順的長發乖順的很,除了昨晚被揉的有些發亂,絲毫不覺的毛躁。
這樣好的長發,就連蘇蓁都有些嫉妒了。
她叼著一根朱紅色的發帶給他束好長發,轉到他身前幫夜重華係衣袋,卻不想夜重華這廝竟敢白日宣銀,手臂一攬便攬住了她的腰側,將她壓向自己的懷抱。
蘇蓁一個沒站穩,正好跌進了夜重華的懷中。
便聞頭頂那人低低的一聲嗤笑,手指不老實的遊走過蘇蓁的腰側。
蘇蓁還當他要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連忙伸手推了推他,抻長了脖子看了一眼未關的窗子。
見門外的灑掃侍女該做什麽做什麽,並沒有在意房間裏的狀況,蘇蓁才放下心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天亮了,別胡鬧。”
“想什麽呢?”夜重華的手向上一抬,捏著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低下頭在她的薄唇上點了一下,又順手理了理她的領子:“衣領亂了,我幫你理一理而已。”
這樣一本正經說胡話的本事,也就隻有夜重華了。
蘇蓁紅著臉,三兩下係好了夜重華的衣帶,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夜重華也低笑了一聲,沒說什麽,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出去。
溫暖的陽光傾灑下來,襯的整個西昆侖寧靜而祥和。蘇蓁懶懶的抻了個懶腰,看著身邊那一身黑衣貴氣天成的男子,這一個哈欠差點兒憋回到了肚子裏。
她算是發現了,夜重華的悶屬性不是由內而外的,而是經年不變曆久彌新的浸銀在骨子裏的。
就比如說現在,剛剛在房間裏還是一副溫柔繾綣的十佳好男人模樣,這一轉身出門,就變成了高貴冷豔的一界之君,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端起了尊神的架子,臉都不紅的!
她這副清冷禁欲的模樣,叫人看上去就會覺得,此人不食人間煙火,更不是縱欲的人。
二人之所以起晚了,全都是蘇蓁的責任,妖姬惑君美色誤事,國將不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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