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長得也太老了些

牢那裏如今都是由錦衣衛把控著。 錦衣衛這個組織還是很厲害的，但雲黛覺得，要論刑訊的手段，還是東廠的人更厲害一些。 不過，如今東廠才剛剛成立不久，這麽牛逼的部門，還遠沒有到能夠與錦衣衛抗衡地步。 雲黛知道，如果任由東廠發展，將來會後患無窮。 因此她一直在提醒趙元璟，自己也多方麵留意。 雲黛帶著保興來到牢，一進去便能夠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在這樣炎熱的清晨，聞著有點惡心。 但雲黛的鼻子那是經受過清瓶的錘煉的，這點味道對她來，意思。 引路的獄官見她若無其事，神態自若，也是有些佩服。 他們在一扇鐵門前，停了下來。 “皇後娘娘，人就關在這裏。審了一夜，這會兒才停下來呢。”獄官道，“現在裏頭有些不幹淨，您……要不要等奴才收拾收拾再進去？” “不必了，開門。” “是。”獄官摸出一大串鑰匙，上前把門打開。 沉重的鐵門吱呀呀的被推開。 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進了死牢，又是敵國的諜者，審訊的人自然不會客氣，各種酷刑已經輪流用了一遍。 雲黛抬腳走進去，看見姚水碧被鐵鏈掛著，渾身都是傷痕，兩隻手更是血淋漓的。 她垂著頭，長發濕漉漉的披在臉上，臉上也不知是汗水還是什麽。 “她好像昏過去了。”獄官道，“奴才去拿盆水來，把她澆醒。” “不用。”雲黛皺眉。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些酷刑。 出去嚇嚇人可以，但要她親眼所見，還是難以接受。 “審訊她的主審官呢？”雲黛問。 “奴才這就叫他過來。” 獄官趕緊轉身出去，去把一個老太監叫了過來。 “奴才陳子，見過皇後娘娘。”老太監長得很瘦，佝僂著腰，頭發半白，但雙目有神。 雲黛笑道：“陳子？這稱呼可有點年輕吧。” 老太監看著起碼六十了。 獄官就笑道：“皇後娘娘別看他長得老，他才三十多呢。大名叫陳三。” “是嗎？”雲黛重新看他一眼。 一般來，太監閹了之後，缺少雄激素，長得會比較偏柔一些。大多會比正常男人顯得年輕。 可這個太監…… 長得也太老了些。 陳三似乎不太喜歡自己這個名字，笑道：“娘娘叫奴才陳子就校奴才過去也是個諜者，一直在北齊那邊，後來被抓住受了些刑，所以長得不入主子們的眼。如今一直待在這裏審訊死囚。” 雲黛知道，各個國家之間，肯定都會有諜者相互滲透。 北齊有諜者在大周，大周肯定也有諜者在北齊。 隻是沒想到，太監也會去做諜者。 看他這模樣，大概也是在北齊被折磨的不輕。 雲黛就問道：“你在北齊待了多久？” “十幾年吧。”陳缺缺笑道，“十六歲去北齊做諜者，三年後被抓，前兩年才回來。” 雲黛心中震動。 也就是，他足足被折磨了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