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笑著,示意身後道:“做這種事還需要袁公公親自來嗎?來呀,替袁公公下去瞧瞧,看有沒有銀子。”
“是。”
袁江忙攔下道:“不必了,兩錠銀子不至於。”他笑嗬嗬地道:“易大人這次立了戰功,皇上又給了您內閣的位置,易大人春風得意,可也別忘了咱們,必竟咱們是一同淨身入宮的,當初薑公公看上大人,收了大人做徒弟,沒看上奴才,奴才這心裏,一直有些不服氣,不過今日看來,是奴才癡心妄想了。”
易恒皮笑肉不笑,道:“好說。”
“奴才告退。”
看著他走遠了,易恒回身朝那井口看了一眼,頓了頓道:“把下頭封死了,別讓人瞧出痕跡來。”
“是。”
易恒喝多了酒,站著吹了會風,頭更暈了一些,他抬頭看了一眼這宮殿,微微沉呤著。
白奉天上前兩步,笑著道:“過去這麽多年了,這地方早已空置,沒想到碰巧讓皇貴妃撞見了,也是她們的緣份,當初郡主在這裏住著時,大人還很小,大人還記得嗎?”
“母親?”
“是啊,那時候大人還小,大人大一點的時候,郡主就很少進宮了。”
易恒恍惚間記起那時候的事,卻也十分模糊。
印象中,母親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主子爺偶爾去看他們母子,他有時候也被叫到跟前問話,那時候他曾單純的以為,他隻是個和藹的叔叔……
想到這些,頭更疼了,他轉身往外走去。
外頭,轎子停在那裏。
白奉天扶他上轎子,“大人回中書房嗎?”
“回府去。”
他去了這麽久,老夫人一定擔心了,他得回去安安她的心,她們的事鬧了這麽久,終於有了個結果,她也好放心了,還有江慕允,看在哥哥的份上,他本想留著她的,隻可惜她太不安份了,居然敢跟夜重年合謀害他……那就怪不得他了。
掌印府
易恒下了轎子,徑自來到暖閣裏。
易老夫人剛才已經得意通傳,一直在等他,見他平安回來,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孫兒給老夫人請安。”
易老夫人離座上前,親自扶起他道:“恒兒,你終於回來了,皇貴妃她……”
“我都知道了。”
兩人說完話已經很晚了,易恒從裏頭出來,看見站在院子裏的人,眸色沉了沉。
江慕允看見他眸子裏的絕決,撲通一聲跪下道:“我知道我犯了死罪,說什麽都沒用了,可是我希望大人知道,我做這一切,從來都不是為了我自己。”
“不是為了自己?”易恒冷笑著,頭有些暈,他想他真的是醉了,多聽一句都嫌煩,“行了,你不用說了,把她帶下去。”
易恒有些疲憊,不願意再說。
江慕允不甘心,她知道這一去意味著什麽,她不能就此放手,於是奮力掙脫了眾人,衝上前一把抱住他道:“為什麽?我不相信你你這麽絕情,容止哥哥,難道你連咱們小時候的情份都忘了嗎?”
易恒冷笑著道:“你知道我不是容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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