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玖兒端著一碗金光閃閃的藥膏,來到我麵前,“母親,藥膏製好了。”
她手裏這碗藥膏是碎金靈草熬製成的,塗抹在我遍布猙獰傷疤的臉上,再由修為高的鬼施法,就能治好我的臉。
夜澈天和鍾姥姥都在,他們任何一個都可以為我施法。
看著玖兒沒有一點虛假的笑容,我忍不住問,“玖兒,為什麽?”
玖兒知道我問的是什麽,她誠懇道:“母親,就算我沒被捉到妖界,也會找機會去的。”
“我不是——”
我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剛要說我不是她母親,就被夜澈天打斷了,“好了,把藥膏塗上。”
夜澈天的臉色有些不好,可能是猜到我要說什麽,怕我說出的話傷害到玖兒吧。
我忍了忍,到底沒有多說,也沒有拒絕玖兒幫我把藥膏塗到臉上。
玖兒邊塗藥膏,邊關切道:“母親,碎金靈草是屬性炎灼的草藥,有點燙,你忍忍。”
碎金靈草還沒熬製成藥膏之前,就猶帶火焰一般,透出灼熱之感,足以把鬼魂灼傷,像玖兒的手掌被灼傷後,至今都沒有恢複。
“嘶!”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熬製成藥膏後,灼熱感反而更加強烈了,一沾到我臉上,感覺皮都要褪掉一層一樣,疼得要命。
鍾姥姥似想到什麽,麵上驟染焦慮,急問,“阿瑩,很疼嗎?不應該啊,碎金靈草雖然屬性炎灼,但你臉上的毒素性寒,能化解灼氣,不可能會把你燙傷才對。”
“嗯,很疼。”我疼得連話都有些說不清了,含糊地應道。
“不對勁,我看看。”鍾姥姥神色一變,拉開玖兒,用手輕撫我的臉。
鍾姥姥的指間釋放出一股冷寒之氣,一碰觸到我的臉,瞬間緩解了灼痛感。
然而,鍾姥姥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令我的心陷入了穀底,我急問,“姥姥,怎麽回事?”
玖兒也跟著問,“太姥姥,是不是藥不管用?”
鍾姥姥抿唇不語,似在苦思冥想,突然她轉過頭,目光陰沉沉地瞪著玖兒。
“太姥姥,你為什麽這麽看我?”玖兒嚇到了,不由往後退。
夜澈天臉色不由一沉,擋在了玖兒麵前,不悅地問鍾姥姥,“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倒要問問玖兒了。”鍾姥姥憤憤道。
“問我什麽?”玖兒一臉懵逼,根本不明白鍾姥姥的意思。
我剛要開口,一波波灼熱的巨疼就如潮水般湧向我的臉,疼得我忍不住慘叫了起來,“啊——”
這種撕裂魂魄般的巨疼遍布到我整張臉上,我下意識用手捂住臉。
“阿瑩,你怎麽了?”蘇紫月嚇壞了,撲過來,抱住了我。
“阿瑩,我看看!”夜澈天也衝了過來,他拉開我的手,臉色瞬間大變。
我的手被拉開的瞬間,在場的鬼都大驚失色,蘇紫月更是當場尖叫了起來,“啊,怎麽會這樣?”
“我的臉怎麽了?”我剛說完,額間就流出大量粘稠的液體,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仿佛意識到什麽,低頭看向自己濕粘粘的手,醒目的血紅刺疼了我的眼,也令我分不清眼界中的紅色,是擋住視線中的居多,還是掌間的多。
鍾姥姥難過至極,驚喊道:“慘了,這下真的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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