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大果真好算計,唉,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了大事,這些人就算葬身魚腹,也算是大功一件了,我們會好好記著的!”高瘦的朱老二捋著下巴不多的幾根胡須,看著前方不斷奔向潛龍島的大小船隻,陰鷙一笑。
今日果真晴好,是個行船的好日子,這邊不止是高老大一行人,在潛龍島周圍數百裏的海域裏,出現了好幾個快速行進的船隊。
這些船隊的船的樣式各異,掛著的旗子也不一樣,看來並不是同一個勢力。隻是,他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都朝著潛龍島狂奔而去,不約而同。
此時的潛龍島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靶子,無數隻利箭朝著它射過來,隻是誰能射中靶心,就不得而知了。
“老龜,你要是想去潛龍島,去就是了,在這裏消磨時間幹什麽?”師娘翹著二郎腿坐在禪房裏,閑情逸致的喝著寺內準備的上好清茶,茶香四溢。
裴老龜站在窗口,搖了搖頭:“都這個點了,我才去的話已經太遲了,或許那些人已經登島了!”
窗外的清冷冬雨淅淅瀝瀝,將那些長青的鬆柏洗的一塵不染,青蔥可愛。
眼見此景,裴老龜忽然想起那天和天樞對手的時候,天樞的神功實在奇怪,一刹那如秋日肅殺,一刹那又如春日可愛。
而且他那內力,狂莽如海,相較於鑒真大師,那也是不輸的。
“再碰到這小子,我一定再試試!”裴老龜十分感興趣的說。
“嗬嗬,老龜,天樞可是號稱‘百裏不得近’的,內力雄渾,十分可怕,你想再試試,怕是老命都試進去了!”師娘不忘尖酸挖苦,趁機好好的嘲諷一番裴老龜。
這話裴老龜可就不愛聽了,“百裏不得近”又如何?他“劍聖”之名,又豈是浪得虛名?
“‘百裏不得近’?”裴老龜輕蔑的說了一句:“就算他是‘千裏不得近’,我也一定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滿地找牙!”
裴老龜拍拍胸脯,信心十足。
“你就吹吧!”
“你說你叫杜甫杜子美,也是作詩的?”在前往潛龍島的一條小船上,太白渾身濕透,對旁邊同樣是渾身濕透的一個穿著藍色布衣的年輕人問道,此人正是杜甫杜子美。
“正……是。”杜甫有些結巴,不知道是天生口吃,還是不喜歡說話導致口齒不伶俐。
“既然是作詩的,怎麽的如此之笨?”太白搖著斷了半截的船槳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杜甫沉默不語,也不敢正眼看太白,垂著腦袋低著眼睛,有些畏縮。
“方才你要是一掌先劈斷了他們的龍骨,我想我們還不至於濕透!”太白繼續道:“誰知道你這人太莽,一掌把人家船都打碎了,濺了我一身水!”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杜甫結巴道,太白很是無語歎了一口氣,手中那半條船槳劃得更快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