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人,得了多了,便要更多,得了少了,心裏有絕不滿足。不上不下,予求予取,很難把握。
不過空亡還是淡淡一笑,直起腰來,頭上從玉真公主的酥胸間劃過,將玉真公主的輕薄紗衣弄的有些淩亂。
玉真公主小覷自己的酥胸一眼,即使衣服亂了,有點露了,也不去整理,而是等著空亡的答案。
“小人必當盡全力!”空亡笑道,玉真公主輕輕點點頭,抬頭從高大的古木中,看了一眼西下的夕陽,拉了一下輕薄的紗衣,轉身而去。
空亡見玉真公主走了,提腳剛想走的時候,王維按捺不住了一般,直接站在了空亡的麵前,擋住了空亡的去路。
“這位……”空亡拱手一笑。
“太原王維!”
空亡一聽,麵上依舊帶著習慣性的笑容,目光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倒是王維,麵目陰沉的可怕。
“腳踏兩條船,終有翻船之日,你不怕嗎?”王維語氣冰寒的問道。
“若是兩隻小舟,空亡倒有些擔心。但是閣下,李右相與玉真公主,那可不是小舟,而是恢弘的樓船,何來翻船一說?”空亡言罷,嗬嗬一笑,直接從王維身邊擦肩而過了。
王維手上一扼,胸口起伏,一股氣哽在胸口,難以抒發出來。他整個人,很像脹滿了氣的皮球,看似很飽滿,其實很空虛。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真翻不了嗎?即是是樓船,在足夠大的礁石麵前,也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
一匹神駒,出了長安城,直往安西而去了。
這匹馬出城的時候,自然是被無數雙眼睛盯著。而那無數雙眼睛,自然也互相盯著。
長安城裏,哪裏有什麽新鮮事,不過都是互相展露在眼皮子底下,再明顯不過的家常事了。
一切人,一切事,都是互相知曉的。
所謂明爭明鬥。
但所有的人,都很滿足這種現狀。棋盤就擺在眼前,棋路都是那般,而手上的棋子,各自都有數。你來我去,都是了如指掌,最終誰勝誰負,唯有天知道。
靠天判定勝負,再公平不過了。
長安一盤棋,輸贏莫驚。
自然,當空亡出了長安城的時候,也有一匹馬緊跟著去了。
這匹馬,速度很快,但是明顯刻意的要比空亡慢一些。
……
安西的夜晚,也快要來臨了。夕陽也如長安,正在向西落下。
地麵很紅,石頭是紅的,沙土是紅的,草木是紅的。不過,這些紅,一半是人血所染,一半是夕陽所染。
李光弼身上沒有沾半點血,他的劍,還藏在袖中。可是,在他手下喪命的吐蕃人可不少。
“真實無聊……”薛千樹蹲在一塊大石頭上,雙手撐著有些圓鼓鼓的臉,盯著血紅的夕陽,莫名的陰鬱。
她原本是來安西尋找木玄的,可是此時卻跟著李光弼在安西一路殺人,一路攻城略地……
她隻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打仗的。
“你可以回去。”李光弼走到薛千樹旁邊坐下了,石頭上還帶著陽光的溫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