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勢蓄了又放,放了又蓄。如此往複,來回了幾次。
殺,還是不殺?
雖然他已邁入第五步,但是動真格的話,還真不一定是眼前這個小輩的對手。
就這麽作數,他又有一萬個不甘心!
曾幾何時,他有曾像這般過,被人按在地上......如此折辱?
沒有。
然而一想到今時今日,他好不容易在世俗得來的地位,與這一時意氣相比,不免就躊躇了。
他曾是一個隱世修行門派的弟子。
自從被逐出師門,失去了靠山,就隱姓埋名渡日。
而也多得他的天資,在二十年間硬生生地把修為拔高到第五步。
得不到師門指點,修行界不能回,他也算走到了修行路的盡頭,無望於更高境界。
修行者不貪戀世俗的權力,沒錯,但是像他這種......權力卻又是必須的。
隻是那些被師門拋棄,在世俗苦苦掙紮的修行者,就因修為太低,無法像他這樣得到一國之君的器重。
世俗的金丹境非常之少,而那些未到金丹境的,隨時都有可能被某個門派的曆練弟子,尋上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所殺。
所以國師的身份,他不能丟,誰想殺了他,注定是得不償失。
而他為何如此糾結的原因。
一方麵是受到的屈辱,二是這得來不易的權力。
這兩個矛與盾在內心造成的衝突,致使他的臉色青紫交加。
隻因陸羽實實在在地戳到了他的痛點。
給他考慮的時間,卻沒有剩下多少,紛亂腳步聲更近了。
“你......今晚之事,你真敢對天發誓,不會說出去?”終於,他咬牙切齒地問。
“對天發誓,我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
陸羽當即又舉起了兩根手指。
對方,畢竟是第五步。
哪怕是他勝券在握,也贏得不好看,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再說他在曆練期間不想殺人,尤其是殺死這風蚩國的國師。
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他還是不介意的,可惜這個想法不現實。
陸羽轉念一想,又道,“其實,我也不是要在風蚩國待上多久。”
這一句話,再簡單不過。
然而在國師聽來,卻無疑是讓他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他的臉色一鬆,隨即又陰沉下去。
“......哼!若非被你這小輩暗算,孰勝孰負,還未可知!”他老臉憋紅,遂一摔袖。
他沉聲說道,“老夫的名諱,淩風揚!”
......
陸羽想了想,還是抱拳說道,“見過淩前輩,晚輩有禮了。”
這個淩風揚在臨走之前,報上了自己的名諱,不外乎是為了保住那最後的顏麵,以至在他離開時不顯得太過狼狽。
對於這點,陸羽心知肚明。
其實,也無需。
不過陸羽還是留給淩風揚一個台階,畢竟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萬一撕破了臉,也難保對方不會狗急跳牆。
果不其然,淩風揚重重地哼了一聲,就如鬼魅般越過城牆,眨眼消失不見。
這時,明光殿的院牆之外,已是一片火光搖拽,是王宮的帶刀侍衛到了。
大門被踢開,一眾帶刀侍衛就蜂擁而入。
汪炎晨卻是衝在了最前頭。
“陸前輩,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他一看院內被砸出的大坑,一臉凝重。
“無事,我剛才修煉一門功法,一時不察,差點把這庭院給毀了。”陸羽找了個借口馬虎過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