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問你,誰是魔道?”
說到這裏,陸羽不禁默然。
其實他說這麽多,並不是為了自己發聲。
而是,不由又想到了上官凝霜。
若不是魔道這一詞,她也不會讓這些修行正統追殺,從而帶著楚飛雪東躲西藏。
少傾,他的語氣平緩了些許。
“巫清君,我來青蓮教,是為了消除這個誤會而來,並沒有其他想法。”
“而我殺你青蓮教那麽多弟子,是因他們先行對我動了殺機,我不殺了他們,死的就是我。”
“要是當初那個約定,依然有效,那麽,五年之後的今日,我會如約履行。”
陸羽笑了笑,便轉身就走。
巫清君目視陸羽的背影,臉上閃過一抹不甘之色,“可是,你始終修煉了血氣,你是魔道,這不容辯駁。”
陸羽沒有回應。
“十年之約,我勢必要將你斬於劍下。”
陸羽還是沒有回應。
直至陸羽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巫清君視線之內。
她才不甘地一招手,九把劍刃瞬息而至,沒入她腰帶其內。
————
東極修行界。
這裏,是一片冰天雪地。
一道灰色的身影,在這片冰天雪地的荒原中慢慢前行。
這是一名少女。
這少女衣衫單薄,灰衣灰褲,齊耳短發,五官極為精致。
乍一眼看去,或許不覺什麽。
因為她的麵容,有相當一部分,被寒風拂亂的短發和齊劉海遮住,但若細看,竟是驚為天人。
而最醒目的,除了她的五官,還有腰間掛著的一隻血紅酒葫蘆。
這酒葫蘆,為這片冰天雪地,平添了幾分暖意。
古怪的是,在這種天寒地凍的環境,這少女卻未有穿上一雙靴子。
她嬌嫩白皙的雙足,與腳下這片一望無際的雪地,居然有兩分相映成趣之意。
如此走了半日。
前方,終是出現了一座城鎮。
但還很遠,如果以這腳程前行,怕不得要再走半日。
她還就真又走了半日。
直至傍晚時分,日落西沉,她才抵達小鎮。
這座小鎮的北門,有一塊幾乎被風雪覆蓋的岩石,而岩石之上,盤坐著兩道身影。
這兩道身影,相對而坐,而在兩人的中央,放置著一張棋盤。
少女站定。
不緊不慢地取下腰間的酒葫蘆,拔開酒塞,抿了一口酒。
她就如一個觀棋人。
卻站得稍微遠了一些。
若是說她沒有觀棋之意,理應不該在此停留。
若是說有,或許她要再近幾步,才能窺到棋局的精妙之處。
她卻站在十步之遙,站著不走了。
以她這個距離,這個角度,自然是看不到這盤棋局。
隻不過她的視線,也不是看望棋盤。
眼前,有兩人。
一個青年人,和一個老翁。
他們皆是身披蓑衣。
兩人臉上的神情,都非常專注,並未因這少女的到來,而有所分心。
少女又是抿了一口酒,視線也從老翁轉移到年青人身上。
隻因這名年青人,她有曾見過。
她的俏臉,露出了些許思索之色,似是要在記憶之中,尋覓到關於這年青人的線索。
半響,她的修為微微鬆緩下來。
對了,她記起來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