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基努斯就算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獨立的概念,但他仍知道一些事情是自己說了不算的。
這個‘事情’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不同的,而對與朗基努斯來說……不,對與約瑟夫與朗基努斯來說,這個‘事情’則象征著‘自由’。
‘對自由的向往’,這東西就如同跗骨之蛆,忘不了、甩不掉,就算好不容易從泥潭中掙紮出來,卻發現在通往天堂的路上遍布著曾經的陰霾與恐懼。
越靠近自由,美夢便越清醒——這就是約瑟夫-朗基努斯的次人格在看見希拉-安傑羅斯的時的所思所想。
隨後,他下意識地將耳後的聖壇裝置扯掉,並摔在地上踩得稀碎,像是隻要把這東西摧毀了,希拉-安傑羅斯或是任何人就不會在攔著他奔向自由了一樣。
恐慌的氣息在朗基努斯的周身散發出來,就算閉著眼睛也能在空氣中嗅到戰栗的味道。
奇怪的是,這股氣息的源頭正是朗基努斯,而不是希拉-安吉洛斯,按理來說,當麵對暴怒的約瑟夫-朗基努斯時,希拉-安傑羅斯才該是那個戰栗的人。
但情況不同了,不是麽?
此時此刻,恐懼的源頭隻能站在門口,他既不能回頭,可也不能前進,這個可憐的次人格就這樣被卡在了中央,麵對著七宗罪的追殺而進退不能。
他能擊敗希拉-安傑羅斯麽?他可以擊敗他之後順利地離開這裏,並順利地找到自己的桃源鄉麽?
朗基努斯不清楚這些,這些未來也輪不到現在的他來思考,他隻知道自己隻差一步了——朗基努斯這樣想到——隻差最後一步了……他距離自由,隻差那麽一點點了。
可是這該死的命運,就連這點憐憫也不舍得賞賜給他麽?
“喲,好久不見啊,朗基努斯。”
“……好久不見,怠惰。”
希拉-安傑羅斯是不承認麵前這個約瑟夫-朗基努斯是‘暴怒’的,但這和他不承認肯-安德魯不配做貪婪不同:
希拉覺得肯不配成為貪婪的前提是他接受了肯鳩占鵲巢地霸占了‘貪婪’這個位置,而對於麵前這位約瑟夫-朗基努斯呢?
希拉甚至連否認都懶得否認,他根本就不覺得這個家夥是七宗罪七大頭目的一員,因為一個殘缺不全的人格在希拉的眼中沒有成為人的權利。
希拉是個直白的家夥,所以就算隻用了一句話,朗基努斯也察覺到了這種稱呼上的偏差。
他實現便知道自己是得不到希拉的肯定或否認的,不過這並不影響任何事情,更不能代表希拉不會對他做任何事:‘怠惰的希拉’代表了一種阻撓的力量,這力量過於未知、或許這未知代表著巨大,讓對此一無所知的朗基努斯都為之戰栗。
他會死麽?
他不想死,可也不想拘束的活,他隻想要自由,隻要想遠離這些人,遠離自己的曾經……去一個嶄新的地方開始自己全新的生活,忘掉過去,拋棄曆史,去重新活在陽光之下。
曾經的約瑟夫想要自己的過去,因為隻有那樣才能得到屬於自己的未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