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巨響,靳城的身子重重砸在了地上,摔成了一灘肉泥。
靜謐的深夜中,這一響格外的駭人,十樓以下的人紛紛探出頭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卻隻看到了一灘肉泥。
大概是有人跳樓吧。
在這塊領域,人心早已淡漠,對這些事更是冷漠,置身事外,沒人在乎這人為什麽會從高樓墜亡,在這狂歡的夜晚中,他們隻需要沉浸在自己的歡樂之中。
上層人士不會去管他人的死活,他們隻在乎自己。
靳城的屍體就這麽稀爛地躺在花滿月樓之下,無人問津,徒有靳言在那悲痛地嘶吼。
嬴子沐側頭往下看了看,看不大清,但總覺得有損觀瞻。
“茂貞,處理一下。”嬴子沐淡淡地說道,“反正你也沒事幹。”
李茂貞忍不住看了一眼嬴子沐,又看看在一旁也閑著的白月魁。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眾所周知,李茂貞有著極強的潔癖,每次殺完人第一件事就是擦自己的佩劍,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沾到汙穢之物。
“總不能讓我們魁姐去收拾吧?”嬴子沐一臉無辜,白月魁聽著更是掩唇莞爾一笑。
眾所周知,白月魁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孩子。
李茂貞:無語。
李茂貞無言,默默負起自己的寶貝佩劍,躍下了天台,去處理那灘看不大清又“有損觀瞻”的肉泥了。
靳城死了……
靳言有些瞳孔失焦,極端痛苦之下,他又哭又笑了起來。
而此時範馬勇次郎愈發覺得胸口那短刃有些不對勁。
尋常刀刃是傷不了他的,連子彈都打不穿,更何況一把短刃?
而且這痛愈發厲害,範馬勇次郎揮掌驅散了周身縈繞著的毒粉,放下手拔出了胸口的短刃。
短刃已經發黑,一看便是淬了毒的。
傷口處流出了黑血,想必這毒素已經侵擾進了範馬勇次郎的體內。
範馬勇次郎沉著臉,握緊刀柄——這毒應該是致命毒,毒性猛烈,若不是他自身體質特殊,能自主控製肌肉密度,想必此刻毒素已經深入體內,他也暴斃而亡。
範馬勇次郎隻有片刻失神,很快就恢複了清明。
“下毒?卑劣的手段。”範馬勇次郎臉上的神色愈發猙獰可怖,惡狠狠地盯住了靳言。
“哈哈哈——是你自己蠢!你殺了我哥,你也該償命!”靳言看著靳城偷襲成功,不由得放聲大笑了起來,和剛剛痛苦的樣子判若兩人,此刻像個癲狂的瘋子。
範馬勇次郎一步步靠近靳言,渾身散發的殺氣讓靳言不由自主地閉了嘴。
“不錯,你們還是第一個偷襲成功的。”範馬勇次郎冷笑,“也是最後一個。”
說罷,一把短刃直接紮入了靳言的頭顱,靳言連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就死在了他們兄弟二人的短刃之下。
嬴子沐看著範馬勇次郎意外中毒,也有些意外,連忙上前查看。
白月魁也有些擔憂,快步跟了上來。
好在範馬勇次郎體質特殊,這毒傷不了他,嬴子沐這才鬆了口氣。
嬴子沐看了看靳城靳言,冷笑:“還算有點用——可是是這麽卑劣的手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