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嵐也不隱瞞，笑點頭。
方海原本看到葉非嵐後眼神裏大放光彩，可看到她點頭，雖然是掛著微笑，也無法阻止他流露出落寞神情。
“那以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看到你了。”方海低頭道。
“不出意外的話，我明會來的。”葉非嵐手在作畫，眼時不時就抬頭看他，看他一臉失望，就轉了個話題：“你這幾都在這裏等？”
方海攥緊褲子，點零頭。
“那你也算我的粉絲了，”葉非嵐道：“我們等會一起拍張照吧。”
“我不拍照——！”方海驀然激動的情緒引起了葉非嵐的疑惑，他似有所覺，連忙改口道：“不好意思我……我這個人……不喜歡……不喜歡拍照，拍出來也……所以……”他這話的頭都是低著的，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攥緊衣角的手，已出賣了他。
葉非嵐也不多，繼續作畫。
畫完第五幅，遞給方海的時候，那孩子久久不接，那眼裏似有難言之隱。
“有什麽問題嗎？”葉非嵐忍不住問一句。
“我……”方海欲言又止，抬起頭，眼裏全是忐忑。他“我”了半，終究還是在葉非嵐的鼓勵下出了心裏話。“能不能隻拍你自己？”他的聲音很，卻巧妙地隨風飄進了葉非嵐的耳裏。
葉非嵐猶豫一會，正打算問他要手機，卻聽他道：“不拍照，畫，畫一張也行！”方海考慮到這可能會侵犯了她的肖像權，又怕她拒絕，連忙改口。
“把你手機給我。”葉非嵐看著他摸索著褲袋慢慢地拿出手機，雙手捧到麵前。她看了方海一眼，他頭還是低著，完全不敢看她。
記得她離開前，他還能對她笑的，怎麽一段時間沒見，又變得這麽沒自信了？
她接過手機，“哢嚓”一聲拍了下一張自拍照，又還給他。
方海接過手機，盯著手機上的屏幕，慢慢地扯出了笑容。他傻笑著，拿著畫心滿意足地消失在葉非嵐的視線。
色不早了。再晚一點那男人就下班。每一次他都是在這裏路過的。葉非嵐避免發現，連忙收拾東西，上了公交。
方海拿著畫，低頭看著手中的手機屏幕上的人兒，平凡的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他走在大街上，驀然，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停在麵前，緊接著，一個西裝男人走下來，隨著黑影一閃，左臉被打腫，一口血卡在喉嚨。
“你……啊……”他還沒擠出一句話，右臉就也火辣辣地疼，張嘴一吐，血與牙齒一起脫困而出。“為……啊……”緊接著他的拳頭連珠炮彈那樣砸在身上臉上，又快又猛，連睜眼都隻看到拳頭的影子。
“噗”他噗地一聲，三顆牙齒連血噴到霖上。“哢嚓——啊——”斷骨聲響起，方海隻覺手腳都脫離了身體。
“這是教訓，以後別跟她在一起！”
魔鬼一樣的話語在他耳邊響起。
方海麻木地躺在地上，迷糊聽得一陣撕裂的聲音，勉強睜眼，隻見雪花紛飛。“畫……畫……”他無力地伸出手，卻始終與飄落的紙屑擦指而過。
葉非嵐來到了舅舅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