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眉眼一動,問道:“大叔,孫勇是誰?”
“孫勇是我們村子裏的,他上過高中,今年的魚塘就是他承包的。”
“哦,他今天來了嗎?”
“來了,就在你們會議室裏。”
楊飛低聲吩咐馬鋒:“你去看看,找到哪位是孫勇,先不要打草驚蛇,觀察觀察他。”
馬鋒應聲而去。
楊飛道:“孫勇是當事人,他為什麽不來當村民代表?”
“他倒是想來。可是他性子急,動不動就動手打人,我們怕他出手沒個輕重,傷了你楊大老板,所以沒讓他來。”
楊飛笑道:“幾位,現在你們還有什麽疑惑嗎?”
“如果不是溫泉水有毒,那我們村的池塘,怎麽忽然死了那麽多的魚?”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天災就是人禍!”楊飛道,“我隻講一條,關於水流問題,你們村在桃花村上遊,就算我們的廢水排放出去,也不可能流到你們的池塘裏。所以孫勇的話,壓根就不可信。”
“孫勇說,你們把地下的溫泉抽出來,就把有毒的東西放出來了,水排出去,又滲到地下,我們的水和土都被毒化了。他還說,這地下的溫泉,是我們的共同財富,你一個人抽出來賺錢,到時把地下抽空了,這地要是塌陷了,那還是我們村民遭殃。”
楊飛心想,這個孫勇,還真能蠱惑人心,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這跟挖煤是一個道理,那地下的煤礦,是不是也是大家所有?你們是不是也要問煤礦老板要錢?說到底,這些資源都是國家的,我們打一口井,要幾十萬,建一幢賓館,要上千萬,我們請人服務,每個月工資都要好幾萬,我們的收入,都要合理的繳稅。請問,你們憑什麽來分錢?”
“這?”村民們被說得麵紅耳赤,成了偷東西的賊了。
這時,撈死魚的人回來了。
楊飛道:“這是從你們村池塘裏撈上來的,我現在驗證一下,這些魚到底是怎麽死的。”
村民問道:“這魚都死了,你怎麽知道它是怎麽死的?”
楊飛道:“總有個死因。你們看看這兩個瓶子,是用來裝滴滴涕的農藥瓶。這兩個農藥瓶,也是從你們村的水塘裏撈到的。”
村民們啊了一聲,隱約感到不對勁。
楊飛道:“你們都用過這種農藥吧?這種農藥,是一種白色晶體,不溶於水,但可以溶於煤油,可以製成乳劑,是有效的殺蟲劑。”
村民們點點頭,表示用過。
楊飛道:“這種農藥的味道是很濃的,你們來聞聞看。”
他說著,叫人戴上手套,掰開那些魚的腮。
一味刺鼻的農藥味撲麵而來。
楊飛道:“如果魚是吃農藥死的,那水體和魚體,特別是鰓部,常會帶有農藥的氣味。你們聞聞這味道,是不是滴滴涕的味道?”
幾個農民鼻子都靈得很,對農藥尤其熟悉,不用湊過來,就聞到那味道了,連連點頭道:“真的是農藥味!”
有人道:“怎麽知道這些魚就是我們村塘裏的?”
楊飛沉聲道:“現在可以去池塘,我還有更好的辦法,證明池塘裏被人下過農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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