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道：“工作餐就可以了，不要破費。”
國營洗發水廠是家老廠，現在雖然沒落了，但裏麵的設施十分齊全，食堂寬大，桌椅井然，還設了幾個小包間，專供招待貴賓之用。
楊飛看到這些設施，心想國營企業就是不同，從這些方麵，還是能看出以前的輝煌來。
在那個物資包產包銷的年代裏，國營洗發水廠的確是個好企業，一般的人想進還進不了，工人階級也是人人羨慕，更是女生最傾向嫁的一個群體。
晚宴就安排在食堂的包間。
酒菜上來，楊飛看著桌麵上的菜，有些怔忡。
雖然他說過了，工作餐就可以，但他畢竟是貴客，許輝等人不可能太過簡便，但桌上的菜，卻出乎意料的，全是家常小菜，最好的菜就是肉了。
楊飛由此看出來，要麽許輝等人真的把廠當成自己的家在經營，舍不得大手大腳花錢，要麽這個工廠真的不行了。
他也沒說什麽，隨意的吃了一點。
菜都是尚海本地的風味，不太適合楊飛的胃口。
吃過飯，許輝說道：“我們工廠有個舞廳，每天晚上都舉辦舞會，職工們晚上的娛樂活動，也就是唱唱歌跳跳舞了。楊老板也一起玩玩？”
楊飛笑著推辭了：“我晚上還有事，就不去了。”
許輝道：“楊老板真的是大忙人，晚上還要忙工作，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楊飛嗬嗬一笑。
晚上，楊飛和陳純在一起的時候，忽然想到許輝說的這番話，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陳純正在興頭上，忽然感覺到他的疲軟，嗔道：“怎麽了？我有這麽好笑嗎？”
楊飛拍拍她的小臉蛋：“傻瓜，我不是笑你。”
陳純追問。
楊飛便把許輝的話說了一遍。
陳純咯咯笑道：“是啊，楊大老板，你大晚上真忙，真是他們學習的榜樣呢！”
她笑著，柔軟的身子一緊，顫抖得更加厲害。
楊飛忽然間就有如洪水出閘，關也關不住了。
“在裏麵了？”陳純啊了一聲。
“忍不住了。你快去洗洗，別懷上了。”
“算了，懷上了更好，我就不上學了，退學幫你養崽。”
楊飛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問道：“你哪天的大姨媽？”
“不記得了。怎麽了？你很害怕啊？”
“我怕什麽？傻瓜，你還這麽年輕呢！”
陳純依偎在他懷裏，輕柔的說道：“你說我們女孩子，努力讀書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找個好工作，嫁個好男人？現在我工作也有了，男人也有了，我還讀什麽書呢？”
“嗬嗬，你就不怕我不要你了？”
“啊？”陳純似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隨即撲哧笑道，“你不要我也行，人可以走，把錢留下。”
楊飛哈哈大笑道：“你真是個聰明人。”
陳純撅著嘴道：“不許不要我。就算你以後不娶我，也不許拋棄我，我離不開你。”
楊飛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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