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戴上老花鏡,又掏出一副輕薄的手套戴上,這才拿起來,仔細的端詳,良久才道:“這是哪裏來的?”
楊飛問道:“你且說,這貨怎麽樣?”
傅恒又看了看,這才摘下眼鏡,緩緩說道:“這是老仿。”
楊飛道:“什麽叫老仿?”
傅恒道:“這貨吧,妖氣不重,也沒有賊光,乍一看,真以為是件俏貨。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出門道來了。這是民國以前的高手匠人仿造的古物!”
“民國以前的仿造物?那就是贗品?”
“反正,我看著,不真。不會是你淘來的吧?古董這東西,想撿漏的話,忒難了,便宜沾不得。”
楊飛冷笑一聲,瞪了旁邊的胡玄林一眼,說道:“一個朋友拿來的,我也不懂行,所以請你過來掌眼。”
“你還沒付錢吧?沒付錢就行。”
“多謝傅老。”
胡玄林已經穿上了衣服,衣服是水手的,穿在他身上,顯得不倫不類。
他聽到傅恒的評語,早就嚇得魂飛天外了。
楊飛吩咐耗子道:“把胡玄林丟下水去!先扒了他衣服!”
耗子轟然答應,對胡玄林道:“胡先生,請吧!”
“楊先生饒命啊!”胡玄林身子一軟,跪了下來。
楊飛冷冷的道:“饒命?我沒說要殺你啊!你不是很會遊水嗎?哪裏遊來的,仍然遊回哪裏去吧!”
胡玄林連連磕頭:“楊先生,對不起,我錯了。我也是沒辦法啊!”
楊飛嗬嗬冷笑:“胡玄林,你好大的膽子啊!我真的小看了你!說吧,為什麽來坑我?”
胡玄林苦著臉,說道:“因為窮。”
“窮?”
“沒錢。”
“你沒錢,就來誆騙我?欺負我不懂古典是吧?你天天花天酒地的,你會沒錢?你分明就是欺人太甚!耗子,把他丟下去!”
“楊先生!饒命啊!”胡玄林像攤爛泥一般,賴在地上不起來,嘴裏大喊饒命。
耗子像拖垃圾袋一般,將他往外麵拖。
楊飛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楊先生,楊先生……”
“貨是他拿來的?”傅恒笑問。
“對,就是他。”楊飛搖頭一歎,“還好你在尚海,不然我得吃一大虧。”
傅恒道:“他是個古董販子?”
“就一江湖騙子!”楊飛給胡玄林定性。
“哈哈哈!”
“傅先生,我想請你幫我做事。”
“楊先生,你說笑了。傅某人可不懂經濟,更不懂日化啊!”
楊飛道:“我在南方省城有塊地,想用來建博物館,但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沒能建成。我也忙,沒時間、也沒心力去跑這件事。如果傅先生肯來幫我的話,那我就把建博物館的事提上日程。”
傅恒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問道:“楊先生,你為什麽要建一座博物館呢?你並非古玩行業的人啊。”
楊飛道:“我雖然不懂古玩,但我對這些古代的東西,特別感興趣,現在入行,來得及嗎?”
“楊先生,”傅恒笑道,“真的隻是感興趣這麽簡單嗎?”
楊飛笑道:“也有些其它用途。”
傅恒道:“我能問問,你真實的想法嗎?”
楊飛微一沉吟,說道:“我是個生意人,我看好古玩收藏這個市場。盛世玩古,亂世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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