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了,他們說是有事相求。”
“什麽事,他們有說嗎?”
“那倒沒有。”
楊飛微微沉吟。
上次商會開會的時候,他就聽人談到過南方會館。
南方會館是南方省在外省的同鄉聯誼會,老牌子,老資格。
在會館的人眼裏,南方商會是個後起之秀,應該在他們會館的領導下展開工作。
會館和商會,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商會裏麵的都是省內商人,大家都一樣,滿身銅臭,滿嘴粗話,不管你是所謂的儒商,還是自我標榜的良心商人,本質上都差不多。
而會館裏麵就不同了。
除了生意做得很好的商人,還有在外麵發展得不錯的政界人士、教育人士、科研人士,文藝界人士,以及各界有頭有臉的人士。
隻要你是南方省人,或者祖上曾經在南方省生活過,而且你在社會上有一定的影響力和知名度,那你就可以加入會館。
這個會館,主要針對在外省的南方省人,方便大家聯絡。
會館的作用,在以前尤為突出。
那時通訊不便,出門在外的人,想捎個信給家裏,或是家裏有什麽大事,可以拜托往來的同鄉傳訊,而會館給大家提供了一個共同聚會的地方。
同鄉裏麵有在朝為官的,也有生意遍及海內外的,提攜、提攜一下同鄉,同鄉就發達了。
南方省會館也曾經顯赫一時,特別是清末,湘派人物層出不窮,把持朝中大政,德高望重的大佬們,也願意扶持老鄉會,出錢出力,捐物捐屋,大建會館。
按理來說,會館的能量,比商會更大。
因為會館的成員,遍及各個階層。
現在會館來人,說有求於楊飛?
這讓楊飛十分意外。
“請進來吧!”楊飛決定還是見一見的好。
人的名,樹的影,得依靠人去傳播。
而且楊飛現在代表的不僅僅是個人,還是整個南方商會。
楊飛今天如果不接見這撥人,回頭他們就會在同鄉中撒播謠言,說楊飛拿捏架子,連老鄉會的人都不願意見,還會傳播商會如何、如何高調,不把同鄉會放在眼裏。
寧馨出去一小會兒,就進來了好幾個人男男女女。
楊飛起身相迎,拱手為禮:“各位老鄉,幸會。”
“楊老板,您好。”來人一一和楊飛握手。
楊飛請他們坐下來,等上茶已畢,便問他們來意。
一個五十開外的男人,開口說道:“楊先生,如果沒有十分困難的事情,我們也不敢來麻煩您啊,您是我們南方省人在這邊最厲害的人了,這件事情,也隻有您能幫忙了。”
楊飛不敢隨便應承,問道:“究竟是什麽事情?”
男人看了旁邊的一個女生一眼。
那女生忽然起身,撲嗵一聲給楊飛跪了下來。
楊飛吃了一驚,問道:“小妹,你這是做什麽?快快請起。有話好好說。”
他打量那女孩,大約十六、七歲,雙眼通紅,眼睛腫脹,哭得傷心欲絕,不論楊飛怎麽勸她,她就是不起來。
問她什麽事,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楊飛便看向那個男人,聽他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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