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著地開口,“慕先生,是我。”
那邊沉默了。
我立即道,“別掛!慕先生,今晚你能回來一趟嗎?”
慕豐庭沉默了幾秒,開口,“你要幹什麽?”
“回來一趟你就知道。”
慕豐庭依舊沉默。
我咬了咬牙,開口,“豐庭,回家一趟,好嗎?”
三秒的無聲後,那邊掛了電話。
我呆站著,聽著聽筒裏的嘟嘟聲,一瞬間大腦有些空白。
然而最終我決定賭一把。賭他今晚會回來。
那天慕豐庭把我拉進臥室,逼我替他口,事後我就隱隱察覺到了,慕豐庭本來可以不必這麽對我,但他還是讓我試了,試能不能讓他硬。
說明我的確曾經挑起過他的衝動。
所以我相信我對他而言,還有利用價值。隻要今晚他回來了,那麽我會豁出一切,贏得他的籌碼。
晚上,當熟悉的汽車喇叭聲在別墅院外響起時,我一直緊繃的心終於稍微放了下來。
慕豐庭果然回來了,那麽我就已經勝利一半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進客廳,見到我時目不斜視地與我擦肩而過,徑直上了樓,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也不在意,獨自轉身回了臥室,躺在床上看著牆壁上掛著的鍾一格一格地轉動,直到指針指向了午夜12點。
12點整,我從床上坐起,換上白色的長裙,對著鏡子,將一頭長發剪成齊肩短發,然後推開門,穿過漆黑安靜的客廳,步履如貓般無聲無息地上了三樓。
推開那扇曾經來過的門,走廊上的燈霎時射入門內,照到了床邊坐著的男人。
他抬起頭,見到我的那一刻,目光有一刹那的怔忪。
我微微笑起來,走進去,將門無聲地關上。
第二次來這裏,我的心境已經大不相同。房間裏隻開了一盞台燈,朦朧地照著床頭,四周角落都沉浸在黑暗之中。
慕豐庭坐在床邊,仍穿著晚上回來時的襯衫與西裝褲,手肘撐在腿上,冷靜地與我對視。
我笑靨如花地提起白色長裙,在他麵前轉了一個圈,“好看嗎?豐庭?”
慕豐庭失神了一秒。
他跟孟霏第一次約會時,孟霏就曾經這樣問過。
或許是台燈太過朦朧,讓我的輪廓帶上了幾分相似,這個夜晚,這個氣氛,慕豐庭再也無法保持理智,他怔怔地開口,帶著一絲痛苦,看著我,叫出了死去之人的名字。
“……小霏。”
他的目光穿過我的臉,落在了虛無之中,我強忍著恐懼感,努力揚起微笑,一步步走向他。
“豐庭,你還好嗎?”
我將手放在他的臉上,慕豐庭抓住我的手,猛地將我拉進他的懷裏,我還來不及開口,就被他堵住了唇。
他帶著濃厚的悲傷與絕望的氣息,與我唇齒交纏,我拚命揚起脖子,摟住他,任他親吻。
漸漸地,慕豐庭帶上了一股狂亂絕望的氣息,他拚命將我緊緊貼住他,不斷啃噬我的唇瓣,吐出的氣息都夾帶著一股暴烈,就像身體裏壓抑著一股渴望,拚命想衝破禁錮,卻始終被困在牢籠裏。
接吻間,我的手觸摸到了他的雙腿,發現他依然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