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私立醫院。
穿著綠色手術服的秦思年,從住院大樓裏走出來,稍稍一動,頸椎都僵硬的泛疼,外麵陽光濃烈,他不得不眯起雙眼,他都有些記不清從南非回來有多少天了,渾渾噩噩的。
在他身旁跟著位抱著病曆夾的女護士,一邊向她匯報一邊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神色。等著將病人的情況以及下午的手術安排都說完以後,忍不住多嘴說了句,“秦醫生,你都連續值了好幾個夜班了,手術也幾乎天天排滿沒有閑下來的時候,再這樣下去鐵打的人也受不住,你要不要休息兩天
啊?”雖然說秦思年一直以來都很敬業,也是他們心外科所有人崇拜的偶像,不管是專業能力還是那份作為醫者的責任心,隻是再怎麽樣,也不能像這般沒日沒夜的拿自己像機器一樣操練下去,幾乎都不給自己
留有太多喘氣的時間。
以前工作中的秦思年大多數都是嚴肅的,醫院上下也都早就習慣,可這次短暫的休假回來,女護士卻覺得,他像是一塊被千錘百煉的寒鐵,沉默又孤寂,沒有一丁點熱氣,甚至是失了人味兒……
“不用!”秦思年扯唇。
沒有人知道,他必須靠不停的工作,才能麻痹神經。手裏最後一口煙抽完,他將煙蒂丟在了地上,用皮鞋碾滅的同時,又從煙盒裏拿出根新的叼在嘴裏點燃,隨著白色的煙霧吐出,他沙啞的煙嗓繼續說,“22床剛做完心髒瓣膜手術的患者,醒來後一定要讓他
按時服藥,否則會有血栓的風險,然後檢查血凝,咳咳……”
說到後麵時,忽然抑製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
秦思年咳的很厲害,不僅僅是身形像蝦米一樣佝僂,連帶著夾煙的手也在不停的抖動,好半天,才將咳嗽給止住,眉心有因痛苦而深深的褶皺。
女護士見狀,不由勸說道,“秦醫生,你……還是別抽了吧?”
秦思年沒有掐掉煙,而是問,“小吳,院長出去開會回來了嗎?”
“已經回來了!”女護士點頭。
“嗯。”秦思年扯唇淡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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