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她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瞅著宋青書：“再說了，讓她嫁給其他男人，你舍得麽？”
\t宋青書心頭一跳，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我有什麽不舍得的……”
\t陳圓圓白了他一眼：“阿珂的美貌不在我之下，我很了解你們男人，你又怎麽可能舍得讓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t宋青書苦笑起來：“你誤會了，我這個人向來是喜歡成人之美的。”
\t“成人之美？”見他始終不承認，陳圓圓終於氣惱起來，“那一次是誰偷偷潛入阿珂寢宮，對我們倆……做了那樣的事情？”
\t想到當時醒來嘴裏的東西，那個味道陳圓圓現在都還記憶猶新，當時她覺得很惡心，不過現在和宋青書關係發展到這個地步，回想起來反倒是覺得羞惱居多。
\t宋青書訕訕笑了笑：“那晚我其實沒對你們做什麽的，是沅芷為了報複你們倆之前害她害得那麽慘，所以故意嚇你們的……”
\t聽到他講完來龍去脈，陳圓圓忍不住啐了一口：“那丫頭真夠損的。”
\t“她也是個可憐人，希望你不要怪她。”宋青書忍不住替李沅芷說起話來。
\t“放心吧，本來也是我們傷害她在先，一報還一報也算公平。”前段時間陳圓圓住在冷宮中李沅芷那裏，兩女之間的恩怨早已煙消雲散，反倒成了好朋友。
\t“雖然那晚沒有真正發生什麽，不過……”陳圓圓忽然抬起頭來，眼神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意味，“難道你就沒有動過真正發生點什麽的念頭麽？”
\t宋青書心頭一跳，急忙否認：“我又不是禽獸，怎麽會有那種醃臢的念頭。”一邊說著一邊暗暗叫了聲慚愧。
\t陳圓圓啐了一口：“呸，你們男人的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以我和阿珂的姿色，這天下間不知道多少男人想將我們母女弄到同一張床上去，你別說你就沒想過。”
\t宋青書苦笑道：“的確有過這樣的念頭，不過也就是一閃而逝的事情，人之所以不同於禽獸，是因為人有禮義廉恥……”
\t陳圓圓伸手按在他嘴唇之上，雙眸中忽然露出一副羞意：“如果……如果我不介意呢？”
\t宋青書心頭一跳，聲音都有些幹澀起來：“你說什麽？”
\t陳圓圓鬆開了手，緩緩走到窗邊，望著天上的月亮，頗為傷感地說道：“我一生顛沛流離，經曆極為坎坷，我不想讓阿珂也重複我的命運。可如今天下大亂，列國紛爭，局麵比當年明末還要糟糕，阿珂有傾國傾城的顏色，卻無自保的能力。如果趙構是個正常的男人，如今在南宋當貴妃倒也算個不錯的結局，可是……阿珂注定沒法永遠呆在皇宮，將來新皇登基，阿珂又沒有子嗣作為憑仗，下場不知道多麽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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