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德並非什麽也不懂的愣頭青,身為沙場宿將他當然不會大意到讓宋青書這樣的高手離自己很近,雙方隔了數十丈,中間還有不少侍衛擋著,可不知道為何,他聽到對方剛剛那句話,心底就升起一種不妙之感,急忙往後麵躲,仿佛要躲在大軍的正中心方才有安全感一般。
宋青書剛剛那句話還沒說完,已經往他衝了過去,呂氏兄弟麾下這些部隊這些年抗擊蒙古、抵抗金國,可謂是百戰精兵,見狀不需要命令,紛紛拿出弓箭往他『射』了過去。
眼看著漫天的箭雨將對方罩住,呂文德終於鬆了一口氣,任你武功再高,在千軍萬馬之前,還不是螳臂當車。
不過他的笑容忽然凝住了,原本打算看對方被『射』成刺蝟,可對方卻在箭雨臨身的那一刹那忽然間消失了,是憑空消失的那種,這些『射』箭的都是沙場老兵,箭矢並沒有朝著一個方向,而是飽和式覆蓋,以他剛剛所在位置為圓心,方圓數丈都密密麻麻『插』著箭支,可對方的人卻不見了!
呂文德還沒反應過來,忽然警兆陡升,急忙從馬上往旁邊一滾,正好躲過了隨即出現的人影。、
宋青書不得不佩服,呂文德不愧是曾和蒙古人有來有回的名將,這身手、這機敏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這時候呂氏兄弟身邊的親衛已經反應過來,因為與呂文德隔得太近大家不敢放箭,紛紛拔刀出來往敵人身上砍去。
“還有意義麽……”宋青書歎了一口氣,隻見他隨手一推一擋,那些衝過來的親衛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牽引,紛紛撞到一起,瞬間就七葷八素。
呂文德和呂文煥此時剛將刀拔出一寸,忽然肩頭一緊,渾身力氣瞬間消失。
其餘士兵衝了過來,見他已經製住了兩位主帥,個個麵麵相覷,投鼠忌器之下都不敢再往前衝一步。
呂文煥嚇得麵如土『色』,呂文德勉強還能鼓起勇氣說道:“姓宋的,你殺了我們,你也活不了。”
宋青書哼了一聲:“我是當朝齊王,你一個製置使,按例見到我應該行禮才對,如今一口一個姓宋的,可是犯了不敬之罪。這些士兵是朝廷的士兵,可不是你們呂家的私兵,謀殺親王,是滿門抄斬的死罪,誰敢?”
那些士兵麵麵相覷,這才想到眼前這人另一個身份,不由得暗暗後怕,一個個下意識
後退了幾步。
注意到手底下士兵的反應,呂文德一張臉漲得通紅,不過對方官職的確比他高,如今揪著這個不放,他還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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