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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8 Paint my love(1/5)

作者:公子十三字數:20910更新時間:2023-10-02 22:56:08

    曹熹和好幾天後才發現盛景初書房裏的沉香木不見了。

    他覬覦這塊沉香木已經好久了,就指著盛景初什麽時候腦】袋一抽跟自己賭點兒什麽的時候,把這塊沉香木贏回來。

    原因無他,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扇子,還缺個扇墜。

    他幾乎立馬嚷起來:“師哥,你家被盜了!”

    盛景初無動於衷:“我已經送人了。”

    曹熹和差點兒沒哭出來:“送誰了,我去要回來!”

    盛景初沒理他。

    曹熹和琢磨了一番,覺得最大的可能是送給程了了。

    於是,他微信問她:

    “我師哥送沒送你什麽?跟沉香木有關的。”

    程了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什麽沉香木?”

    曹熹和不死心:

    “就是很香的木頭。”

    程了這才明白過來:

    “送了,不過已經不是木頭了,雕成了一隻知了。”

    曹熹和直氣得要在地上打滾了:“師哥,你重色輕友,你去給我要回來,現在就要回來!”

    他不懂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盛景初直接讓小齊去送客。

    最後還是棋院的領導安慰了曹熹和一番,再三表示一定給他弄個扇墜,羊脂玉的,他這才不鬧了。

    幾個後輩第一次見識這種場麵,麵麵相覷,歎為觀止。

    豐田杯的全稱叫豐田杯世界圍棋王座戰,2009年以後因為經濟危機曾經一度停賽。

    秀時代沒有全程跟進,派程了一行過來的時候,即將進行十六進八的比賽。

    這十六個人裏,中國隊隻占四個名額,盛景初、曹熹和、葉琛和最近風頭正盛的九段棋手姚科。

    韓國隊占八個名額,最搶眼的當然就是天才棋手趙延勳。

    總體來講,中國隊的成績比較一般。

    路上有些堵車,程了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恰好趕上了主辦方組織的新聞發布會。

    日本記者正在采訪曹熹和:“剛剛加藤清正先生說,這次一定會戰勝您,您怎麽看呢?”

    曹熹和接過話筒:“可是我最想對陣的選手是趙延勳。”

    趙延勳今年也不過二十五歲,他成名極早,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享譽韓國。

    據說他媽媽生他的時候做了一個奇怪的胎夢,一個神仙送了她一枚棋子。具體是真的假的反正已經不可考,誰知道是不是趙延勳成名之後,有人穿鑿附會的。

    不過韓國棋迷崇拜他崇拜得厲害,“棋王”“棋聖”已經不足以表達他們的膜拜之情,直接叫他“棋神”。

    程了第一次聽的時候直笑出來,這名字真好,倒過來就“神奇”了。

    趙延勳接過話來,他是典型的韓國人長相,單眼皮,五官顯得比較平,組合起來倒很有幾分清秀。他態度十分倨傲:“我應該沒什麽機會和曹熹和先生對陣。”

    這次十六強裏,韓國隊的成績最好。

    “如果你有幸能進入八強的話,我倒可以陪你玩玩。”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了。

    趙延勳對中國棋手來說就像個噩夢,誰碰上他就是出局的命運。

    雖然大家臉色都不太好,但又不得不承認,趙延勳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相比曹熹和下棋時候的天馬行空,趙延勳的棋風詭異,經常在中局翻盤。

    輸棋的人往往覺得莫名其妙,但回過頭來再看,發現他在下第一個子的時候,就已經布好了局。

    曹熹和給他取了個外號叫“趙大坑”。

    場麵一時冷下來,反倒是一直沉默的盛景初接過話來:“我想在正式比賽前與趙延勳先生對陣一局。”

    趙延勳聽完翻譯,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白牙:“對不起,我不接受。”他有他自己的習慣,非正式比賽之前,不會進行任何對弈。

    “我可以讓您一子。”讓子都在棋力相差比較大的兩個人之間進行,盛景初這句話,是直接打了趙延勳的臉。

    “嘩——”

    中國的媒體先聽懂了,低聲嘀咕起來。

    日本媒體聽了翻譯之後有瞬間的驚訝,韓國媒體則幹脆鼓噪起來。

    趙延勳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瞟了盛景初一眼,說了句什麽。

    韓方媒體樂起來,有幾個還衝著中國的記者比了個大拇指朝下的手勢。

    程了隻聽懂了“盛景初xi”,xi是韓語裏的敬語。

    馬上有中國翻譯做出了翻譯:“趙先生說,天還沒有黑,盛景初先生就開始說夢話了嗎?”

    “我很清醒,”盛景初看向趙延勳,是那種嚴肅而冷漠的神情,“當然,如果趙延勳先生怕輸,那就算了。”

    但凡是人,沒有受得了這種挑釁的,更何況這麽多媒體看著呢。

    趙延勳馬上回應道:“好,什麽時候?”

    “就是現在。”

    不管是中方、韓方還是日方媒體都沒有了繼續采訪的興致,主辦方迅速結束了新聞發布會,還特意布置出一個棋室。

    因為不是正式比賽,對媒體沒有任何限製,程了隨著人流擁進了棋室。

    盛景初在人群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沉香木知了時,目光中多了一絲笑意。

    很快,小小的一間棋室已經被擠得水泄不通。

    曹熹和焦躁得直搓手,嘴裏抱怨著盛景初:“我師哥是不是吃錯藥了?趙延勳那小子就是嘴臭,大家早習慣了,嘴上被他占兩句便宜又掉不了肉。這萬一要輸了,以後怎麽有臉繼續在棋壇混下去?”

    程了聽著不高興:“你這是什麽意思,好像認準了盛先生會輸一樣。”

    曹熹和回頭瞅了程了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知了時,心裏更不痛快,狠狠瞪了她一眼。

    程了被他瞪得莫名其妙,沒有心思理他,使勁兒往前擠了擠。

    讓子棋不貼目,趙延勳執黑,要還白棋半子。

    所謂“先聲奪人”,執黑者已經占盡了先機,在這種情況下執白棋的盛景初下贏的難度可想而知。

    程了緊張得手心都快要攥出汗來。

    趙延勳下完,盛景初還子。

    兩人在棋枰上你來我往,中方棋手已經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韓方棋手還在旁邊叫囂:“自大狂!”

    日方棋手還是很禮貌的,製止了韓方棋手的謾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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