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笑不出來

“不錯。”白桑桑態度堅定，這一次，便是魚死網破也要離開他，“蕭慕寒，你不是說最多兩月後，便會放我們母女離開嗎？你堂堂攝政之王，該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蕭慕寒輕聲一笑，緩緩走到白桑桑麵前，白桑桑體內的蠱毒已盡數驅除了，她的氣色看起來是那樣的好，唯獨眼睛裏，依舊是空空蕩蕩。 “可尚有八天沒有過完。”蕭慕寒幽幽道：“說是兩個月，便是兩個月，少一天一個時辰都不行。” 就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白桑桑氣的渾身顫抖起來，“蕭慕寒，你若還不放我走，我會殺了你！” “你隨意。”蕭慕寒目光望向遠方，“我從來沒有阻止過你來殺我。” 白桑桑搖著頭，歎道：“蕭慕寒，你這哪裏是讓我報複你，你分明是在無休無盡的折磨我。” 她為何會這樣想？ 蕭慕寒默默攥緊雙拳。 “我沒有……”他抬起手，想要去觸碰她的麵龐，白桑桑卻抗拒的叫道：“你別碰我。” 他的手，尷尬的頓在半空之中。 “蕭慕寒，我知道我殺不得你，我且問你放不放我和月兒離開。” 蕭慕寒一點點將手收回，“桑桑，你不要這樣。” “蕭慕寒！你若還有一絲良知，對我尚存一絲愧疚，就讓我離開！” 她要離去的目光，是那般的堅定！ 真的不能再陪他幾日嗎？就幾日而已。 蕭慕寒的右臂，忽然間劇痛起來。像是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同時在他的骨肉上啃咬，便是冷寂如他，也忍不住抱起右臂，皺起了眉頭。 “叔叔你怎麽了？”小月兒跑到他麵前，拉起他的衣角。 蕭慕寒的手，顫抖著撫過月兒的小臉，“叔叔沒事。”若算的不錯，最多三日，他便會在腸穿肚爛之後，化為飛花，永遠消失於這個世界上。 他痛楚的樣子，在白桑桑看來，是那麽的可笑。 他是想裝可憐，來博取她的同情嗎？ 同情，蕭慕寒會需要別人來同情？ “王爺，你看起來很痛楚啊。”白桑桑將月兒拉到自己身旁，“王爺醫術高明，何不自醫？生生在這裏忍著疼，嚇唬小孩子做什麽？” 蕭慕寒忍著痛道：“許多醫者，醫得了別人，醫不了自己。”他看了看一臉嘲諷望著自己的白桑桑，又看了看倚靠在白桑桑身側的月兒，忽然間，什麽都想開了。 難道真的要她和那個可愛的孩子，看著自己化為一攤血水，從這個世上消失嗎？ 不，他還不上她的債，她也勢必不會原諒他，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你走吧，立刻就走，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白桑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他肯放自己離開了？真的？ 不，定是還有什麽陰謀！ 白桑桑抱緊月兒，警戒的望著他。 “還愣著做什麽？”蕭慕寒指著王府大門的方向，“走，走啊！” 他的額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整個人顫抖不止，顯然難受的狠了。 他這麽痛，這麽受罪，她該高興啊！ 可為什麽笑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