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夜會密談

秦睿要求麵聖時，蕭夜白本想拒絕，他知道秦睿定是為了李懷歌的事情來說情，正當他煩惱時，秦睿讓胥公公呈來一句話：“隻要還她自由，他便不再提讓她嫁到西秦一事。” 那一刻，蕭夜白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又釋然下來。 月上柳梢的時候，李懷歌再次被無罪釋放，她沒想到回到府邸等待她的會是冬梅！ 李懷歌愣了一下，如今她是臣，冬梅是後妃，她理應給她行禮，她不禁莞爾，人生無常便是如此了！她們依舊是主仆關係，隻是換了主，換了仆。 見李懷歌正要給她行禮，冬梅搶先一步將她扶住，淚濕滿襟的道：“皇後娘娘，你要折煞奴婢嗎？” 皇後娘娘？ 李懷歌眸底晦澀，淡淡道：“如今臣已不是皇後了，倒是梅妃娘娘不該如此顧念舊情。” “你我主仆二人非要這麽生分嗎？”冬梅頭上搖曳的金步搖在月光下發著寒冷的光，一張臉哭得梨花帶雨。 “冬……梅妃娘娘，既然大家都走到了這一步，便都各安天命，好好珍惜吧。” 李懷歌眼底盡是酸澀，冬梅抱住她瘦骨嶙峋的身體，哭得不成人樣，“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皇後娘娘！” 李懷歌歎了口氣問：“他對你好嗎？朱砂有沒有排擠你？” 冬梅擦幹眼淚，小聲道：“其實皇上……他根本就沒有寵幸過我。”。 “什麽？”李懷歌吃了一驚，似是不敢相信，“那你……” 冬梅臉色一紅，道：“他在我那裏，都是規規矩矩的，奴婢也不敢對他有非分之想。”遲疑了一下她又道：“這一切都是朱砂安排的，奴婢不敢不從。” 李懷歌心下黯然，想來也是，她如今不方便伺寢，難道讓區區帝王一直忍著不成？讓她意外的是，蕭夜白這撲朔迷離的態度，不知他究竟是為了什麽忍著。她知道他以前也不是一個願意忍著的人。 “冬梅，你這大半夜跑出來，朱砂沒派人跟著你嗎？” “我甩掉了。”冬梅神色凝重的道：“此次我出來，是要告訴娘娘，你要小心睿殿下！” “他？” 冬梅點點頭，“奴婢撞見過他和梅妃私下見麵，像是在密謀什麽，當時隔得太遠，聽得並不真切。” 李懷歌眉頭緊蹙，“我知道了，你且小心回去。” 冬梅點頭，帶上披風的氈帽，轉身便消失在溶溶夜色裏。 冬梅走後，李懷歌坐在窗邊，並未休息，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秦睿這次出使大梁究竟是真心來和親的，還是借著和親的幌子來刺探大梁情報的？ 朱樂道一心謀反，會不會真的與他聯手對付蕭夜白？ 在她看來這個可能性是極大的，那麽，蕭夜白有沒有看透這步棋呢？ 一連幾夜無眠後，李懷歌決定找機會接近蕭夜白提點一下，可近來朱砂胎象不穩，蕭夜白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李懷歌當然知道朱砂為何胎心不穩，朱砂一開始就是假懷孕，想要肚子大起來期間便要一直服食百子果，可百子果是有輕微毒性的，到後麵吃的多了，便會有比較強烈的副作用，雙腿腫大，難以行走，而且會經常腹痛。 算算時間也快八個月了，看來朱砂是挺不住要‘生’了。 似是察覺到了什麽，李懷歌並沒有等多久，蕭夜白便設宴讓睿殿下再次甄選公主，似有驅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