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她的眼睛，是你的債

蘇嫵醒了，是被耳邊的呼嚕聲吵醒的。 而她醒來卻發現，她的眼睛看不見了，張嘴想要出聲，喉嚨刺痛，幹啞，她這是怎麽了，掙紮著起身。 “啊，蘇姑娘，你醒了。” 聲音很粗狂，是個男人。 “我……的……眼睛……。”怎麽了？每說一個字，喉嚨就刺痛無比，還伴著幹嘔。 而男人似乎知道她的意思，猶豫了下：“蘇姑娘，雲爺說語小姐的眼睛是你的債。” 蘇嫵瞬間明白了，她仰頭淒慘的笑著，她的債，所以她的眼睛就成了雲語的，那她的孩子呢？這筆債算誰的。 她哭，流出來的不是淚，是血。 黑暗的世界，她恐懼著，可是也抵不過心涼，絕望的躺在床上，冷漠的說：“我要見雲煜。” 男人有些為難：“蘇姑娘……。” 意料中的答應，雲煜怎麽可能來見她，怎麽敢來見她。 “你告訴他，蘇嫵的生死就握在他手中。” 話一落，她就聽見男人離開的聲音。 半刻鍾時晨，她鼻間充斥著那淡淡的檀木香，她知道，他來了。 率先開口：“為什麽？” 檀木香味越來越近，感覺到他的觸摸，她順勢靠在他的懷中，喃喃說：“雲煜，你看到他的樣子嗎？” “阿嫵，孩子我們還會有的。” 聲音依舊溫潤，溫柔的安撫著。 “哈哈。”蘇嫵自嘲的笑著：“雲煜，我說過，下藥的事跟我無關，為什麽不相信我。” 明顯感覺到了腰間一緊，雖然看不見，她還是能感覺到雲煜的戾氣，可語調還是那般溫柔：“阿嫵，乖，我相信你。” “嗬嗬，相信我，那我的孩子，我的眼睛的債又算誰的。” 這就是他說相信她的代價嗎？ 如果是，她寧願他不要相信她。 雲煜沒有說話，放下蘇嫵：“你好生休息，晚上我來看你。” 腳步聲越離越遠，蘇嫵笑了，笑得眼睛生疼。 夜深人靜，蘇嫵感覺有人在屋裏找什麽，她猛得一下驚醒，厲聲問道：“誰？” 她坐起身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可等了許久，隻聽到那低低的腳步聲，還有那關門聲，人離開了。 天微微亮時，門口有人徘徊。 “東西還不找到嗎？一群蠢貨。” 這個聲音就算她死也記得是誰。 雲語，她來幹什麽，找東西，什麽東西？她斂下呼吸，聽著他們的談話。 “算了，算了，那東西煜哥哥不要了，煜哥哥說了，看到她厭惡，你們把她扔到萬人坑。” “可是，語小姐，爺沒有發話，我們……。” “煜哥哥不是讓我來了吧，怎麽？還要親口問煜哥哥嗎？” “不用，不用，語小姐您別生氣，我們這就去。” ‘砰’門被撞開。 她被人抬起，在經過雲語時，蘇嫵忽然撲上雲語，手掐著她的脖子，陰狠的說：“雲語，去死吧。” ‘嘶’她驚呼一聲，胸口被匕首刺中，身體被人拉開。 “咳咳。”雲語捂著脖子，已經很深的紅印，她恨恨的踢了蘇嫵幾腳：“賤人，去死吧。” 那一腳正好踢在匕首上，蘇嫵失了力，重重的倒在地上。 她睜大著沒有眼眶的雙眼，恐怖至極。 萬人坑，故名思義，亂葬崗。 一輛簡陋的馬車經過，似乎有人下馬車抱起一草席，緩緩離開了。